驚悚車禍現場的。這司機的車貼標語倒是有威懾力得很。
因為路途的問題,先是送我到家。我道謝了之後湊近左珊瑚:“是要跟駕著路虎的帥哥調侃一路還是賞臉下榻寒舍喝杯熱茶?”
我心裡瞭然左珊瑚對帥哥趨之若鶩的程度,只是黑著心盼著早日被向帥降服,以免以後老在我面前氣焰囂張。
她嫣然一笑,如百花齊放:“你懂的……”
“……”
晚上急急忙忙獻寶似的把給關應書買的春季羊毛衫拿出來:“嘿嘿,去試試,看看怎麼樣?”
他又是皺眉頭,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今天是偉廷送你回來的?”
我點頭:“我們沒帶傘,恰好遇到他。”
“以後有事就打電話給我,或者老陳。不要再隨隨便便坐人家的車子。更不要再理他了。”他臉色有些陰。我不明所以:“為什麼?他不是你發小嗎?你們吵架了?”
“不是,你不懂的。”他又是一個語焉不詳就想把我打發過去。
“可是我想要跟他交朋友。”我堅定立場。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你沒朋友?”
“不是,但是他是唯一一個知曉你的過去的朋友,關於你的青澀年華,那時候的你,我甚至都沒有個大概的輪廓。”我撅著嘴。
他盯了我半晌:“好,你要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他不會比我更瞭解我自己。”
可是我還是覺得問一個近似面癱的人“你小時候尿不尿床?”或者“你以前總是哭鼻子嗎?”這樣的問題顯得有些太犀利。只得作罷,怏怏不樂地表態:“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理的人……”
妖嬈三月,草長鶯飛的日子,人很容易心情飛揚。我跟左珊瑚一起上孕婦班,因為寶寶不一樣大,所以並不是在一起上課。我抱著前所未有的前虔誠心態聆聽溫柔的老師輕輕地教導。卻不再是中學的春天靠著窗戶懶洋洋看著半下午陽光的灑脫。肚子裡的傢伙時不時嫌我太不努力地踹上我一腳,給我點顏色瞧瞧,我便又集中精神慢慢學習。
生活彷彿變成一條平靜溫和的小溪,冰面解凍之後的活力漸漸收揀了起來,被風吹起的浪花像是滿大街飄飛的花絮一樣輕柔。我有些陶醉,某個日頭偏西的下午,突地想起那時候關應書鄭重其事地問我:何為現世安好……
不由莞爾,倘若要給一個確切地定義,那就是我現下的心緒了。
作者有話要說:想同時開倆坑滴銀捂臉……
浮雲驚雷款款來(上)
左珊瑚哭哭啼啼的時候我不以為然,作為一個過來人,免不了理解她莫名其妙生出的那些無端情緒。
她倒是不知好歹,越演越兇:“不信任的婚姻還有什麼維持的意思,三天兩頭的冷戰又是我想要的嗎?”眼神哀怨又難過。
我只得安撫:“你好歹講清楚事情的始末,我才好安慰你,聲討他吧?”
“就是那個許醫生唄,我不過是偶遇,一起吃了頓點心,而碰巧那時候剛下過雨,路面有積水,車子過去的時候濺了起來,他扶了我一把,好死不死被某人看到了。大做文章,借題發揮……”
“……很狗血滴說。”我汗噠噠地表態:“不是說越是腹黑的男人越是小心眼嗎?他肯定是吃醋了。”
“要是就好了,可是我現在懷著他的仔仔,他竟然在外面風花雪月!還指責我出軌在前的!”
唉,我對這對萬丈紅塵中的痴男怨女無話可說:“你們倆自己看著辦吧,我只是奉勸一句,花痴要有個度,更何況你現在已經是我們幾個當中最資深的□了……”
她還是一副沒長大的小白模樣,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剛剛痛哭流涕轉眼又是雨過天晴破涕為笑地拖著我去看一家新開的嬰兒服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