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憶之一把抓起白靈的衣襟,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哥,你做什麼?”白綾見著與平時不一樣的大哥,開始害怕了,他這眼神她從來沒見過,比他平日衝下屬發火時還要恐怖,仿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可她覺得哥哥只是一時火遮眼,再喚上兩聲一定會清醒的。
白憶之沒有一絲動作,只是滿目怒火地盯著妹妹,全然忘記了這本不該是他對著她應有的目光。難怪媛媛那樣對他,原來她以為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是,他可以為她舉辦這次比試,用另一種方式幫她;可以讓霍成羽接她進城,以免她投奔自己的師兄;甚至可以故意試探霍成羽,讓他犧牲他妹妹來證明他與方池不是同一路的人,但他絕對不會對她做出這樣無情的事情。
那間食廬是這丫頭的命根子,如果她不樂意,他絕對不會強迫她搬走的。況且那裡還有自己一年多來的回憶,從認識這丫頭開始,到不小心付出了真心,他都在珍惜其中的點點滴滴。可這一切竟然被自己的妹妹親手摧毀了……
白憶之的手非但沒鬆開,還越捏越緊,“斷人衣食猶如殺人父母,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白靈聽到大哥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句話,渾身顫抖了起來,她從來沒想過會這麼嚴重,“哥……”
“看來父王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是我把你慣壞了。”白憶之終於鬆開了手,負在身後緊握著,“明日你啟程去京城待著吧!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回繁城。”
白靈失聲哭了起來,眼底溢滿了畏懼,比方才看著白憶之時還要驚慌幾分,忙扯著大哥的衣袖不放,“哥,不要,我不要回京城王府去。讓我呆在你身邊好嗎?我不要和父王呆在一起,他……”
“來人,把她給我押回府裡,沒有我允許不准她踏出房門半步。明日一早安排馬車,將她送去京城。”
白憶之一聲令下,兩名侍從立馬走上前去,一聲得罪之後便將郡主帶走了。他們從來只聽王爺和小侯爺的命令,軍令如山,沒有半絲違逆。
沉默良久,白憶之朝馬車走了過去,看了看霍成羽的傷勢,說道:“抱歉。”
“小侯爺言重了,是成羽自己招來的。”霍成羽伸手揉揉臉頰,已經沒有方才痛了,氣也消了一大半。
別人不知,他還不清楚嗎?白王爺是出了名的鬼見愁,對外間的人尚且還寬容點兒,若自己的人犯了事,那可是從來幫理不幫親的。平日白靈呆在繁城,與小侯爺住在一起,刁蠻任性下也就無所謂,若敢在王爺面前如此,那小日子可不是那麼好過的了。再說白憶之從來很疼妹妹,連他都執意將白靈送回京城,他爹還不立馬知道這潑皮郡主惹事了?看來有得她受的。
“小侯爺若沒別的事,成羽告辭了。”
白憶之點點頭,淡淡看了媛媛兩眼便轉身了。
媛媛經過方才那番折騰,已然知道食廬的事不是他指使的,想起之前對他的那番冷漠,心裡有了幾分歉意,猶豫著喚了聲:“小侯爺。”
白憶之凝住腳步,停滯了好一陣,“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對不起。”
白憶之聽到這句,臉上的凝重少了幾分,嘴角牽起微微笑意,“我沒看住自己的妹妹,是我對不起你。”
媛媛不想和他矯情,儘管他看不見,仍是對著他背影一笑,“媛媛告辭。”
白憶之沒轉身,輕輕點了下頭,邁開步子回去了,只是這一路比方才輕快了些。那丫頭看來是原諒他了,至少臨走還不忘了辭行。
坐回馬車裡,霍成羽吩咐車伕回別院,經過方才那番折騰,外間自然又是沸沸揚揚的。媛媛大致聽了一下,幾乎都一致認為是白靈看上了霍成羽,可霍成羽卻與媛媛有私情,所以白靈找人拆了媛媛家的房子。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