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彤有點怕冷，待在家又捨不得開太久空調，不出去賺錢的日子裡就躺在床上玩玩手機，看看影片，作為難得的放鬆娛樂。之前只有秦嘉凱和郝誠意來的時候，她才會把空調開啟，怕他們凍著。年前幾天，她還是去採購了一些食物用品存放著，畢竟春節嘛，很多店都關門了，有些東西就不好買了。

除夕這天早上，秦曉彤克服了對寒冷的恐懼和對溫暖被窩的留戀，穿上方便運動的衣服，下樓去跑步。有些事一旦堅持了下來，每天不做反而覺得不舒服了。

跑完步，秦曉彤又順手買了豆漿油條作為早飯。平常她都喝粥，今天都除夕了，自然要奢侈一回。喝著暖暖的豆漿，感覺到胃裡的暖和，她的心情都變得愉快起來。

只是，這種好心情只持續到她回到住處樓下，看到門口那個縮成一團的身影為止。

她吃驚道：&ldo;嘉凱，你怎麼在這裡？&rdo;

第38章 一起過春節

聽到秦曉彤的聲音，秦嘉凱抬起了頭，眼眶紅紅的，他的聲音僵硬而顫抖：&ldo;曉彤姐，我以為你……你回去過年了……&rdo;

之前秦曉彤自然不會跟郝誠意和秦嘉凱說明自己從天然村逃出來的經歷，而且她也沒說過自己過年的安排，因為她知道秦嘉凱現在也在某種程度上把自己當成了姐姐，怕他知道自己一個人過會難過。因此，秦嘉凱在來到這裡叫人卻沒得到任何回應後，才會以為，秦曉彤過年是要離開江城市的。只是他已經沒地方去了，所以也沒走，而是坐在臺階下發呆。

秦嘉凱的模樣看得秦曉彤心疼不已，她急道：&ldo;你怎麼來之前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冷不冷？我們先上去。&rdo;

秦曉彤忙刷卡進門，把秦嘉凱領進房間後立刻開啟了空調，又把自己的羽絨服外套披在了他身上：&ldo;你怎麼穿這麼少就出門了？到底怎麼回事？&rdo;

她摸著他的雙手，只覺得觸手冰冷，涼意令她忍不住抖了抖，她忙搓著他的雙手，讓他暖和起來。

秦嘉凱沒有說話，低著頭坐在那裡，任秦曉彤幫他披衣服搓手。

好一會兒，屋子裡和秦嘉凱的手都暖和起來了，秦曉彤才停下。本來她出去跑步就流了些汗，這早上一急，只覺得內衣都濕了。

&ldo;你先等一下，我去換個衣服。&rdo;趁著現在還熱著，秦曉彤拿了衣服進衛生間換好，這才出來。

&ldo;嘉凱，到底是怎麼回事？&rdo;秦曉彤坐在秦嘉凱身邊，輕聲問道。今天可是除夕，秦嘉凱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而且他今天的情緒也很不對，也不知道舅媽還是劉嫿，到底又做了什麼。

秦嘉凱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說：&ldo;表姐把我的全家福撕壞了。&rdo;

他說著，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把照片的碎片。

秦曉彤認識這張照片，這是秦家四年前的夏天拍的，那時候她爸爸突然興起說要去拍全家福，風風火火就帶著全家人去了一家照相館，拍了這麼一張照片。那時候的秦嘉凱才九歲，還在讀小學，很稚嫩，也很可愛，笑起來天真燦爛，遠沒有現在的成熟，也沒有現在眉間無論如何也隱不去的沉靜和悲傷。

看著這堆碎片，秦嘉凱的眼睛又紅了。

&ldo;我只是在我的房間看看我的爸爸媽媽和姐姐而已，表姐就說大過年的很晦氣……&rdo;秦嘉凱哽咽著說，&ldo;明明她別進來，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啊。&rdo;

去年過年，他至少還有姐姐相伴，雖然冷清，可他至少還有依靠，可今年，他在舅舅家就像是個外人一樣，看到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