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廊,就看見角落那片花林後有幾個人影。
咦?那些是什麼人?怎麼會躲在角落?
戚允揚的心底升起一絲疑惑,原本懷疑是什麼不軌之徒,可仔細一瞧,他很快地認出其中一名中年婦人是丁茉茉的孃親盧秋雪,在她身旁還有另一名年近四十的婦人,及一個約莫二十三、四歲的男子。
既然丁茉茉的孃親也在,那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而他們會刻意選在不起眼的角落,該是不想讓人聽見他們的對話吧!
身為外人的他,不僅不應該打擾他們,更不應該偷聽。
戚允揚正打算轉身離開,然而隱約傳進耳裡的對話,卻讓他驚訝得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什麼?要『丁家馬場』當嫁妝?”盧秋雪發出驚呼。
嫁妝?!
戚允揚當場怔住,俊顏滿是詫異。
原來……他們是在談丁茉茉的婚事?這個發現讓他的濃眉立刻皺得死緊,胸口也湧上一股惱怒不悅的情緒,彷佛有人想要奪取他所在乎重視的珍寶。
他眯起黑眸,望向那名身著青衣的男子,恨不得將那傢伙給扔出去!他咬了咬牙,勉強按捺住那股衝動。
撇開得知那傢伙想娶丁茉茉的事情不談,剛才盧秋雪口中的要“丁家馬場”當嫁妝是怎麼一回事?
戚允揚躊躇了一會兒後,雖然知道非禮勿聽,可隱約感覺這件事情不太對勁,讓他忍不住繼續聽下去。
“可……現在『丁家馬場』的主子是茉茉,我沒法兒作主呀!”盧秋雪一臉為難地望著眼前的兩個人。
這位身穿紅衣的大嬸名叫江鳳娘,是附近一帶最知名的媒婆,而一旁的青衣公子是城北“田家茶行”的少東田大慶。
這幾年來,盧秋雪為了女兒的婚事煩惱極了。
自從女兒及笄以來,她提過幾次婚姻之事,可偏偏女兒對這個話題半點興趣也沒有,讓她這個當孃的急在心中。
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女兒的身邊依舊半個追求者也沒有,去年她只好瞞著女兒,私下拜託江鳳娘幫忙想法子牽線。
原以為依這位媒婆的口碑與本領來看,女兒的婚事應該很快就有譜了,想不到都快過了一年卻一直沒有下文。
好不容易這會兒終於有人願意娶女兒為妻,想不到卻提出要她們以“丁家馬場”當嫁妝。
茲事體大,她怎麼能隨便答應呢?
“怎麼會沒法兒作主呢?”江鳳孃的臉上堆著笑,說道:“再怎麼說,你也是她的孃親,你的話她難道還會違抗不成?”
“可是……”
“哎呀,你就放心吧,茉茉是個善良孝順的好姑娘,只要你答應了,她一定會乖乖聽話的。”江鳳孃的語氣熱切,就盼能快點談定這樁婚事。
要知道,去年接到這樁請託時,著實讓她頭痛極了。
這一年來,她不是不曾努力想幫丁茉茉促成好事,可對方只要一聽見是“丁家馬場”的丁茉茉,全都毫不考慮地搖頭,不願再聽她說下去。
這棘手的情況讓她不禁急得暗暗跳腳,深怕會因為丁茉茉而砸了自個兒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好口碑。
好不容易,這會兒總算有人對丁茉茉這個“燙手山芋”感興趣,她當然二話不說地立刻將人給帶來。
今兒個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徹底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將婚事給訂下來!
一旁的田大慶見盧秋雪滿臉為難,便開口說道:“伯母別誤會,晚輩絕不是覬覦馬場,而是一心想為丁姑娘分憂解勞。倘若丁姑娘與我成了親,那她就是我的妻子,我疼愛她都來不及了,怎還捨得她成天為馬場費心費力呢?晚輩保證,若是娶了丁姑娘為妻,我一定會好好地疼愛她,不會再讓她這麼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