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夫妻,他也曉得她的個性,所以心頭不免擔憂起來。再加上他曾聽聞自己的夫人最近總是上郭府去鬧事,他生怕這女人再和齊國公郭素槓起來,誰知得來的訊息卻說清平侯夫人根本不在齊國公府,不知道去了何處,聽到這裡,他心中更說不出話來了。
溫歌瞧見了,溫柔地勸說道:“父親不必擔心,母親是有分寸的人,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清平侯瞪了她一眼道:“很快?你看外面天都要亮了,她在外面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溫歌聞言,面上掠過一絲冷意:“父親,母親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說不準是在哪兒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老管家躬身稟報道:“老爺,二小姐,臨安公主親自送了夫人回來。”
清平侯一怔,隨即道:“臨安公主?她怎麼來了?”
溫歌站起來道:“父親,最近母親經常去臨安公主府,興許在那裡遇上了什麼事情,公主便護送她回來了。”溫歌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想到,母親一直怨恨郭府,想方設法的想要和對方為難,近日來好不容易和臨安公主搭上了線,經常鬼鬼祟祟不知所蹤。
溫歌心裡對此事很有看法,她一直便認為自己是要嫁到齊國公去的,母親與對方鬧得太僵,於自己是沒有什麼好處的,想那郭澄少年英俊,風度翩翩,她心中還是十分滿意這個如意郎君,更何況郭家的兩個長子都長期駐守在外,她嫁過去就是當家的兒媳婦,說不定齊國公的一切都會由她的子女繼承。想到這裡,她不禁埋怨母親多事,在她看來和平過渡比鬧上門去要好得多了。她相信,憑藉自己的心計和手段,再加上這樣的美貌,一定能夠打動齊國公府和郭澄的心,到時候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何必如此費事?話是這麼說,她卻不敢把事情向父親和盤托出,只是溫聲道:“父親,既然母親已經回來了,我們就去看看吧。”
臨安公主駕到,清平侯自然不敢耽擱,連忙帶著溫歌急匆匆地去了廳堂之上,剛一見到臨安公主,連忙拱手道“臨安公主駕臨寒舍,有失遠迎。”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臨安公主身後的兩個婢女扶著自己的夫人跌跌撞撞進來,隨後將她放在椅子上,清平侯夫人雖是面色紅潤,衣衫整齊,卻是雙目緊閉,頭軟軟地垂著,彷彿像是喝醉酒一樣。他不禁惱怒道:“夫人,你這像什麼樣子?還不快起來?”可清平侯夫人像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般,毫無動作。
清平侯心頭驚異,不由大跨步上前,抓住了清平侯夫人的手,隨即,他頓住了,那冰涼的手指讓他心頭一怔,他下意識地看了清平侯夫人一眼,卻看見她臉上的胭脂紅得十分詭異,甚至有幾分可怖,他啪地一聲丟了她的手,猛地轉頭看向臨安公主:“公主,我的夫人這是怎麼了?”他此刻還沒有想到,清平侯夫人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臨安公主淡淡地道:“今天晚上有人將貴夫人送到我府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幅摸樣了。”
清平侯一聽,回過頭去,再一次上上下下看了一番,顫抖著將手送到了清平侯夫人的鼻子下,摸索了半天,臉色變得慘白,竟倒退了兩步道:“公主,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溫歌見父親這幅摸樣,便上前攙扶了清平侯夫人,兩旁的婢女看到這種情況便後退了一步,清平侯夫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地向自己的女兒倒了下去,溫歌沒有防備,整個人被她壓倒在地,這才發現母親的不對,隨即大聲尖叫了起來。
“住口!”臨安公主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隨即道:“不知是什麼人,把清平侯夫人送到了我的府上,依照我看,此事跟那齊國公府是脫不了干係的。”她說著抖了抖手中的信件,遞到了清平侯的手上。
清平侯接過那信,仔仔細細地看完,顫抖地道:“這個賤人,竟然瞞著我做下此等的事,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