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聲音十分溫柔,可是語氣卻帶著嘲諷,大名公主頓時煞白了臉,聲音異常尖銳道:“你胡說什麼?我……我哪裡有這樣做,我……我……”
李未央慢悠悠地打斷她,道:“公主,聽聞你半月前曾經臥床不起,卻不知道你得了什麼病,能否為大家解惑呢?”
大名公主的眼神一抖,抿緊了嘴唇。
李未央目光之中有隱隱的寒芒,笑容卻如同春風一般溫暖,可是這兩者結合在一起,直叫人汗毛倒豎:“對外人說的是傷寒,可這不是事實吧,與其讓我說出來,不如你自己承認,也免得淪為笑柄。”
“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突然把矛頭對準我這樣的可憐人……我實在不知道哪哪裡得罪了郭小姐,莫非就是因為我為懷慶的死作證,所以你要這樣誣陷我麼?”大名公主眼圈一紅,眼淚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李未央的微笑優雅無比,在她臉上盯了幾眼,“很抱歉,我只是實話實說,”
大名公主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垂下頭悶聲道,“我根本不知道你為何要冤屈我這樣一個清清白白的人……”
“很好。”李未央展顏一笑,“既然你不肯自己說,那我就代替你說。來人,請周太醫進來吧。”
胡惠妃和大名公主面色齊齊一變,震驚地看著門口出現的人,大名公主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彷彿見到了鬼魂一般。
周太醫進門便向裴後和眾人行禮,隨後站起來。郭惠妃慢慢地道:“周太醫,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吧。”
周太醫充滿恨意地看了一眼大名公主,才慢慢道:“不久之前,我去為大名公主診治,她說自己患了傷寒,可下官診治的結果卻是——喜脈。”
喜脈兩個字一出口,整個屋子裡的人眼睛都睜大了,全部不敢置信地看著大名公主。
裴後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目光冷厲地看著周太醫:“你再說一次!”
“喜脈!”周太醫低著頭,又把話重複了一次,可是不管說多少遍,喜脈兩個字都是特別刺耳。
“周太醫,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這是汙衊!”胡順妃厲聲道。
周太醫一咬牙,沉聲道:“下官原本也是不敢相信,再三確診之後才相信,大名公主拼命懇求下官對此保持沉默,並且要求我給她一劑打胎藥,去了這孽胎——”
大名公主驚恐萬分地發出尖叫:“不、不!不……你胡說,娘娘,他胡說,我沒有,沒有的事啊……”
李未央冷笑一聲,道:“既然大名公主說沒有,那為何不另外找個太醫看看呢?看大名公主是否還是處子,哦,我不太通醫術,不知事情隔了半個月,還能否驗出曾經懷過身孕?”
周太醫面色平靜地道:“有過身子便是婦人,有經驗的大夫都能夠看出來,若是皇后娘娘和諸位不信,大可以找人來瞧。”
胡順妃勃然大怒,道:“荒唐!一個堂堂的公主,豈容你們這樣羞辱?!”
李未央卻不理會,兀自微笑道:“周太醫,大名公主的事情可大可小,你為何要幫助她隱瞞呢?”
周太醫垂下眼睛,道:“下官原本也想要稟報皇后娘娘,只是,大名公主哭地太過悽慘,拼了命地哀求下官,她說若是我將此事透露出去,她必定會被皇后娘娘處死,因為私下和護衛有了私情,等同於犯了宮規,娘娘向來嚴格,絕對不會輕易饒恕她……下官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便答應了她,並且替她解除了這個隱患,所謂的因為傷寒臥病在床,實際上便是流產。本以為事情過去了,誰知一天前,卻有一批秘密的殺手潛入下官府邸,偽裝成盜賊殺了下官的妻子和一雙小兒女,還一劍刺入我的肋下,我見那些人窮兇極惡,且奔著我而來,索性閉氣裝死。我是個大夫,自然精通此道,費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