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向郭敦連綿不絕的展開了攻擊,他身形靈活,閃騰之間劍招再變,如波浪般起伏,變化多端。郭敦被他這幾招帶的身形微晃,險些栽倒,裴陽大喜,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契機,上前就撲了過去,誰知郭敦眼中一道寒芒閃過,竟然堪堪躍起,大砍刀當空一揮,竟將裴陽的身首當場分離!裴陽只覺得脖子劇痛,卻眼睜睜看著身軀頹然倒下……郭敦至此總算順了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他伸手撥開裴陽首級上的髮髻,將長頭髮系在自己手中,高高的舉起,眾人只看見裴陽脖頸斷裂之處還在滴血,模樣十分的恐怖,而郭敦站在那裡,竟有一副殺氣騰騰的感覺。
在這個瞬間,裴徽目眥俱裂,心頭巨震,他撕心裂肺地喊道:“郭敦!你竟敢殺我兄弟!”說著他丟下郭澄向郭敦衝了過去。
郭澄冷笑一聲,快速舉著長劍,追殺過去,他早已下定了決心,這一次非要將裴家的人殺個一乾二淨才好,而那邊的郭導和裴獻卻是遲遲沒有動手,裴獻望著郭導道:“你真要殺我麼?”
郭導目光只是十分平靜,他慢慢地道:“很抱歉師兄,從前我受過你的恩惠,但我也幫助過你許多,當是一筆勾銷了,今日一戰,我已經等了許久,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裴獻冷笑一聲道:“你可知道殺了我們,你郭家會有什麼下場。”
郭導卻是輕輕一笑,笑容之中似有嘲諷,他漠然地道:“事到如今,師兄還是不明白嗎?眾目睽睽之下,今天我們是為了誅殺刺客,卻遭到裴家的阻攔,你們明顯和刺客有勾結,刺殺草原大君是何等的罪名?你們裴家擔當得起嗎?”
裴獻目光一變,瞬間明白了過來,不由厲聲喝道:“李未央!你好狠毒的心思!”裴家人曾經和郭家交手數次,但是郭家人用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招數,從來沒有人用過這樣陰狠的法子,想也知道這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而此刻,不遠處郭家的帳篷之中風吹了進來,吹得燭火搖曳不定。帳子門口掛了一串銅鈴,此刻銅鈴叮叮噹噹響起,彷彿有人在哭泣一般。
李未央右手捻起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之上。元烈靜靜地瞧著,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一下道:“你瞧,這一子實在是太狠了,我都說了要你讓我三分,你這麼一下,不就把我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李未央微微一笑到:“這棋局我已經擺出來了,能不能化解就要看你自己,三子我都讓了,難道還要讓我再讓十子不成?”
元烈苦惱地看著棋盤,良久也沒有將手中的棋子放上去,李未央看著棋局,又看了看元烈的面孔,不由輕哼一聲道:“這一出局不過就是打的出奇制勝的招數,要的就是沒有防備。你剛剛這一步棋走得太慌亂了,所以給了我可乘之機。”
元烈看著李未央的臉,微微一笑道:“誰也不會想到你會走這步棋,我本以為你還要耐心的等一等,畢竟這是一個十分冒險的行動。”
李未央目光清冷,似笑非笑道:“他想要引火燒身,我為何不成全他,我是很有耐心,只不過有時候心情不好,忍耐也就消磨殆盡了。”
元烈淡淡地一笑:“草原上的人十分的野蠻,這一次他們的大君被人刺殺,事關重大,縱然裴家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難免滅族之危吧。”
李未央良久不語,隨後才面帶微笑道:“這形勢,恐怕沒有這麼樂觀。”
元烈望著她,不由揚起眉頭道:“哦?此話怎講?”
李未央不說話,只是沉思片刻,淡淡地笑道:“我不過是想斷他們一臂而已,要把他們連根拔起,必須裴後先死。”說到這裡,她已經不再說別的了,又下了一子。元烈立刻大叫道:“這一步棋你不能這麼走!”
李未央卻笑了起來,眸子裡閃過一絲篤定道:“我偏要這麼走,你要奈我何呢?”隨後她放鬆了身軀,依靠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