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真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對父子。”
李未央點點頭,輕聲道:“不要引人注意。”說完,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絕頂的雲霧茶。這可是貢茶中的極品,便是郭惠妃也不過只有幾兩,卻特意分了一半給她。這茶喝起來十分的清爽,又很宜人,更是滿口的芬芳。只是在這升騰的雲霧之中,李未央陷入了沉思。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到了郭惠妃的身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襄陽侯、郭惠妃還有那遊慶豐,這三個人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糾葛?
郭惠妃好不容易打發了身邊的人,剛坐下喝了一口茶,卻看見自己的姐姐,那向來驕橫跋扈的清平侯夫人,向她走了過來。郭惠妃淡淡皺起了眉頭,卻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動作。
清平侯夫人微笑著,在郭惠妃的旁邊坐下道:“娘娘,不介意敘一敘舊情吧。”
郭惠妃望著她,目光深處露出一絲冷漠,淡淡地道:“不知清平侯夫人有何見教。”
她叫“夫人”不叫“姐姐”,顯然已經是十分的疏離了。在她看來,她的大哥只有郭素一人,那郭平和郭騰,以及眼前這個清平侯夫人,都與她郭家沒有任何的瓜葛。
清平侯夫人微微一笑道:“我不過是來敘舊,娘娘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敘舊?我和你有什麼舊可以敘。”郭惠妃目光冰冷地道。
誰知,那清平侯夫人卻突然笑了起來道:“今天這個宴會上,還有一位年輕的公子十分引人注意,便是襄陽侯的義子,不知道娘娘可還記得?啊,我怎麼忘記了,娘娘再怎麼健忘,也不會忘記襄陽侯的,不是嗎?”她說到“襄陽侯”三個字的時候,刻意提高了音量,彷彿要讓周圍的人聽見。好在,周圍人聲鼎沸,眾人都忙於交談和攀扯,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們到底說了什麼。
郭惠妃的面色微微一變,她突然轉過頭來,盯著清平侯夫人,低聲地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清平侯夫人卻是淡淡的一笑,神色之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嘲諷:“娘娘何必驚慌呢,我不過是說笑而已,回憶故人,不是我們這個年紀的人經常會做的事嗎?想當年,那襄陽侯文武雙全,俊美非常,是女子都會青睞於他,再加上他雖然品貌過人,卻潔身自好,從無風流韻事,娘娘會喜歡上他,也並不奇怪。”
清平侯夫人怎麼會知道此事——郭惠妃面色卻只是淡淡的:“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清平侯夫人秀雅的面貌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更有一種郭家人特有的威嚴。她若有若無的嘆息了一聲道:“娘娘怎麼這樣心狠,縱然你不念著一片舊情,也要想想襄陽侯這麼多年來,為你守身如玉,一片痴情,甚至連延續家族香火都拒絕了,不肯娶妻也不肯納妾,只一心苦苦地等著你,聽說他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娘娘不預備去見他一眼麼?”
郭惠妃的手慢慢地握緊了,黛眉微蹙道:“你一直在背地裡窺探我,究竟是什麼目的。”
對方微微一笑,彷彿全然不在意的樣子:“娘娘不必緊張啊,我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好心來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當年的舊情而已。”說著,她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了一塊羅帕,象徵性地掩了掩嘴角。
那羅帕從出現開始,郭惠妃的目光便再也無法離開。她不由低聲地怒道:“這羅帕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清平侯夫人悠悠地笑了:“我向來喜歡詩文,前些日子有幸得到了襄陽侯的一幅詩作,恰好,就是寫在這幅羅帕上,有句話說得好,所謂詩以言志,娘娘不想知道這羅帕上究竟寫了什麼嗎?”
郭惠妃心中一動,只是周圍的人太多,她不好問得過深,更不能提高音量。只是目光冰冷地望著對方道:“寫了什麼?”
清平侯夫人笑得意味深長,“當然是寫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