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腰間的金牌,誰知卻撈了個空。他身子一晃,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寒意貫穿了他的身子,瞬間如墜冰窟。
惠妃在慶帝身側,很快看出他神色有異,忙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慶帝靠在椅子上,身子微顫,滿面怒容,“朕的金牌,被盜了!”
塔中人俱是一凜。
駐軍不比京城驍騎,倘若沒有慶帝的金牌,他們是不敢輕易動兵的。假若萬一動了兵,兒京城根本無事,他們就會涉嫌謀逆。
秦玖眉頭一凝,那個偷金牌的,毫無疑問,便是嫻妃了。她今夜原本可以不來明月山莊,而來了後,又匆匆走了。秦玖原本不解她為何而來,如此看來,便是為了那塊金牌。
秦玖原本怕得便是,她一直隱在暗處,那才是最可怕的。或許嫻妃也沒料到,顏夙真會逼宮。曉得事敗後,她無論如何都是會被連累的,所以,嫻妃娘娘終於坐不住出手了。
秦玖冷冷眯眼,這其實是好事。
但是,如今的形勢卻有些嚴峻了。
秦玖不想調動素衣局,至少在白家案子審理之前,素衣局暫時是不能露的。所以,秦玖將希望寄託在顏聿身上。她早已從最初對他的鄙夷,到了對他莫測高深的忌憚。
她很明白,顏聿手中,應該不止他的一千府兵。這一次的事情,若能讓他手中的勢力暴露出來,將是她的目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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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夜風極大,呼呼地颳著,一大片泛黃的草葉被長風捲起,打著悠悠的旋兒,從山坡上飄下。忽又有一陣風斜斜吹來,將它們輕飄飄地吹上了夜空。
嫻妃伸出一隻手,將一片打著旋兒的草葉捏在了手中,手指輕輕一捻,那泛了黃的草葉尚且擠出了綠色的汁液。她凝立在高坡上,目光向著不遠處的山坡上瞥了一眼。一直站在她身後的方嬤嬤跨前一步,輕聲問道:“娘娘,如今,可是要回宮嗎?”
嫻妃摸了摸垂掛在腰間的金牌上那冰冷的紋路,慢慢道:“京中的驍騎已經被我們控制,他們不會再來援助。我手中有了這枚金牌,風城軍他們恐怕再不能調來。我們如今,倒是可以利用這塊金牌,去一個地方探望一個故人。”
方嬤嬤不解地問道:“娘娘要去看誰?”
嫻妃瞥了她一眼,笑道:“不知道帝陵下面,究竟是怎樣一副天地。冷不冷,潮不潮?”
方嬤嬤瞬間明白了過來,一張臉笑得猶若橘子皮一般,“想必是又冷又潮!關在裡面的人,也必定又老又醜!”
嫻妃眉梢挑了挑,面無表情地再看了一眼山上局勢,這才放心地走下山坡,坐上了轎攆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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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帝已經在驍騎的保護下,出了攬月塔,到了他慣常居住的明月殿。慶帝自然是無心歇息的,便將留在明月山莊的大臣召集到明月殿商議對策。以防大家恐慌,女眷也全部都聚集在了明月殿一側的丹霞殿,兩殿只隔著一道宮門,外面由數百驍騎守護著兩殿。但是,女眷畢竟膽小,還是免不了有些人低聲飲泣。
昭平公主顏水璇坐在案前的椅子上,神色平靜到了極點。她越是平靜,秦玖心中便越有不祥之感。她瞭解昭平的性子,她和顏夙感情一向親厚,此刻如此模樣,只怕是傷心到了極點。
不斷地有侍衛進來報告外面的戰況,在丹霞殿可以清楚地聽到侍衛報告說,外面金吾衛已經攻到了西邊的密林。
昭平公主忽然站了起來,快步向外面走去。秦玖上前攔住了昭平,低聲問道:“公主,你要做什麼?”
昭平公主抬頭掃了秦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輕笑,“本公主要去哪裡,還輪不到你來管。閃開!”
秦玖沒有動。
昭平公主唇角的笑意越發冷冽了,“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