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將他們送入黃泉,蘇大人,你算過沒有,你到底害了多少條人命。這些年你可做過噩夢,可曾有鬼魂來向你索命?蘇大人,還覺得自己是冤枉的嗎?”
蘇青冷冷一笑,慢慢退回到牢中,坐在那張簡陋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似乎不想再聽秦玖說話。
秦玖笑了起來,“蘇大人,你想過沒有,且不說白家一案,只那樁走私兵器之案,你便出不了這間牢房了。況且,你走私的兵器還是銷往燁國的。燁國啊,難道蘇大人不知道,我們大煜國和燁國是敵國,燁國隨時都有可能揮兵南下。蘇大人賣給他們兵器,這是什麼意思?假若聖上一怒,定你個勾結燁國,意圖謀反的罪名,到時候是滿門抄斬?還是誅殺九族?這些罪名,不曉得蘇大人能不能受得起?”
蘇青慢慢睜開眼睛,臉上神色淡然,水波不興,他望著秦玖淡淡說道:“秦門主,本官是什麼罪名,怕還輪不到你來這裡說三道四!滿門抄斬也好,誅殺九族也好,和秦門主沒什麼關係。秦門主,你究竟是什麼人?”
秦玖抱臂望著蘇青,笑吟吟道:“我就個喜歡看熱鬧的人,我還喜歡落井下石。”
蘇青冷笑著掃了秦玖一眼,並未說話。
秦玖走近一步,眯眼說道:“蘇大人,這監牢裡的滋味可不好受,想必你也特別想出去吧。方才,我看到安陵王殿下來過了,看樣子,他很關心你呢,大約是想保你出監牢吧。不曉得,這樁走私兵器的案子和當年的白家之案繼續查下去,是不是能將安陵王殿下牽連出來!若是那樣,恐怕安陵王殿下的儲君之位就難保了啊!”
蘇青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冷笑著說道:“秦玖,你打錯注意了。”
蘇青的冷靜讓秦玖頗為頭疼,不愧是在官場混了多年的老狐狸,似乎知曉秦玖今日來就是想套他話的,秦玖多次語出挑釁,故意刺他,他都並未發怒。到最後,他既不看秦玖,也不怎麼答秦玖的話。就連說到案件可能會牽扯到顏夙,蘇青都無動於衷。
秦玖眯眼,蘇青竟是如此自信,這案件牽涉不到顏夙?假若顏夙確實沒有參與其中,那麼,蘇青一人竟有如此大的膽子,做下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那是不可能的。他必定還有一個後臺,在事發後,可以出面來救他。而觀如今蘇青的神情,他似乎並不是特別驚惶,那麼,是他自信有人可以保住他?
那麼,那個人是誰呢?
秦玖盯著蘇青面無表情的臉,慢慢攥緊了手。
她從王天佑那裡,獲悉蘇青和王天佑的交易並非第一次。他們之間的合作已經好幾年了,不過之前合作都是走私茶葉、絲綢、瓷器等燁國不盛產的東西,價錢很高,蘇青從其中獲利甚多。累計了這幾年,也是巨資了。可蘇青的府邸很簡陋,他的生活也很節儉,可見那筆銀兩,他並沒有自己用。那麼那筆銀兩哪裡去了,這一次,蘇青鋌而走險走私兵器又是為了什麼?燁國不盛產兵器,這一次,蘇青走私到燁國的兵器是高價,他收回的銀兩可以在大煜國打造出比賣出的兵器多三倍的兵器。
要這麼多兵器做什麼?
秦玖腦中跳出來兩個字:篡權!
那一筆巨資,無論是買糧草還是買兵器都是足夠的了。
能夠讓蘇青鋌而走險做到這份上,那人是誰?蘇青對顏夙極其忠心,僅憑忠心或許可以做到這份上,但秦玖卻明顯覺得,不僅僅如此。
秦玖盯著蘇青,食指輕輕敲了敲監牢中的精鐵焊就的柵欄,那一下又一下的輕響,讓蘇青不厭其煩。他慢慢睜開眼睛,冷冷注視著秦玖。
秦玖卻望著她,唇邊忽然綻出一抹笑。
那笑,嫵媚俏麗,甚至於很溫柔很無害,可不知為什麼,卻讓人覺得心裡發毛。蘇青只覺得背脊一陣涼過一陣,不自覺地想往後瑟縮。他轉身重新靠在了椅子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