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勸說:“雲公子……”�
雲懷霽伸出手製止他的話,“多謝劉掌門關心。”
接下來只見他嘴皮不住動著,劉機子卻啥也聽不到,轉頭一看,趙運及李翔臉色為之一變,這才明白,原來他也在用傳音入密!
天啊!連雲家少主都會此招武林絕學!想他堂堂一派掌門,窮其一生都還沒學會這門功夫,慚愧慚愧!
冷如霜聽到他對李翔說:既然你我對武林盟主之位都勢在必得,那麼就掌下見其章吧!
從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莫不全力以赴,因此,從來沒有失敗過。
可是,拿下武林盟主之位又如何?他嫌雲家莊事業還不夠折騰人嗎?而且太過招搖,恐將引來禍端啊!
她看著場中的雲懷霽、李翔互相作揖,接著擺開起武式。她臉上雖沒有表情,但心裡卻是忐忑的。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身為護衛,為主子擔心是應該的。冷如霜告訴自己,彷佛這樣就能解釋那陌生的情愫。
待真氣執行一週,李翔便雙手抱拳,說道:“請賜招!”話聲才落,右足朝前一踏,右掌一攻,搶先出招。
冷如霜蹙了蹙眉,這人好取巧。
只見雲懷霽狀似松懶,實則掌風銳利,招招克住李翔。
“兄臺高招!”李翔抽空問道:“不知兄臺師承何人?”
“家父的師兄。”雲懷霽笑嘻嘻的回答,“不才這招恰好名為”翦雲手“。”
李翔暗忖:江湖上從未聽過雲莊主身懷絕技,這傢伙顯然無意吐實。又見他一臉笑意,心底更生不悅,心念一動,掌下更見凌厲。
霎時只見掌影紛飛,兩人纏鬥不休,轉眼間已過百招。
但此時,李翔腳步已虛,出掌雖狠,力道卻大不如前。
只見雲懷霽依然行之如雲。�
兩人內力本就有別,加上“秋雲無覓處”招招受制於“翦雲手”,只見李翔朝趙運一瞄,使盡餘力用力一擊;雲懷霽沉腰立定,以掌相迎,從容應付。
兩人雙掌相觸,電光石火間,冷如霜眼尖看到趙運食指一彎,陡地飛竄到他面前,素手一揚,接下他本欲朝雲懷霽背後空門射出的暗器。而後身形一退,她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動作快得連身旁的人都察覺不出。
好卑鄙的師徒!
蹬、蹬、蹬!這頭李翔連退三步,整個人跌坐在地,嘴角更滲出血跡。
雲懷霽卓然而立,還是那抹清淡的笑,“承讓。”
眾人張口結舌,還無法從剛剛迅如閃電的招式中回神。
劉機子清清喉嚨,“咳!這……”他瞧見趙運老臉凝重,心裡已然有底,“本來呢,雲公子武功勝過李少俠是無庸置疑的,可規矩明明說了不能傷人,這……”一邊是難搞的終南派,一邊是財大勢大的雲家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劉機子無助的眼神移過殿內眾人,希望有人能出來幫忙說個話、出個主意。只見——少林空悟大師頻唸佛經,忙著預作晚課。武當派張真人猛念道德經,祈求頓悟無名。恆山派厲掌門拿出寶劍兀自觀賞著。峨眉派蘇掌門則忙著傳授門下弟子保養面板的秘訣。望著擺明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各派宗師,劉機子急得都汗涔涔了。雲懷霽走向冷如霜,接下她手中的東西,走到劉機子面前。“或許這個東西能幫忙劉掌門作個公平的決定。”劉機子一看,雲懷霽握在手中的赫然是趙運的獨門暗器——冷香鑣!他雖然沒看清楚冷如霜是怎麼拿到這冷香鑣,不過,從隱隱發出青光的�鑣尖看來,這鑣是淬過毒的!
抬頭一看趙運滿臉惱怒,他心裡已然有數,朗聲說道:“比武受傷實是難免,君子相爭,想必不會掛懷。”
他望望趙運,趙運怒氣衝衝的拂袖離去。
趙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