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大統領可還記得白皇后?”
袁霸猛然抬頭,望著秦玖,黑眸中的驚愣之色是那樣明顯。白皇后是逆犯,尋常人絕不會輕易提起,這個人莫非和白皇后有關?思及此,他厲聲說道:“我自然記得白皇后,不過,她已經伏法三年有餘,九爺提起她,卻是為什麼?”
秦玖並不答話,而是伸手,不慌不忙地從身上摸出來一粒白色棋子放在桌面上,低聲道:“大統領,這枚棋子你可還記得?”袁霸的視線落在白色棋子上,手指微微有些顫抖,他慢慢捏起了這枚棋子,伸出手指輕輕撫摸了棋子的表面,心內霎時間驚濤駭浪,但是面上依然保持著冷靜的神色,慢慢問道:“不過是一枚棋子,隨處可見,有什麼奇怪的?”
秦玖嫣然一笑,從袁霸手中接過棋子,舉起來,對著燈光一照,只見,在棋子上,隱約有一道彎曲的裂紋。
“大統領,難道你不記得了?你曾經和白皇后在御書房弈棋,當時,白皇后的黑子將你的白字逼入絕境,你捏著棋子思索時,一時用力過度,便將棋子捏得出現了裂紋。諾,就是這一粒。當時,白皇后贏了你一局,說是要你日後答應她一件事,若是需要,她便會派人拿著這枚棋子前來,大統領,你當真不記得了嗎?”袁霸自然是記得的。
方才之所以裝傻,就是為了試探秦玖,如今聽秦玖將內情說了出來,原本的疑惑方才解去。
這裂紋確實是當年他捏的。
當日,他有幸和白皇后弈棋。他的棋技雖不算高,但是能將他逼得將棋子差點捏成兩半的人,當真是少有。不得不說,白皇后是一個奇女子,她的棋技,當真了得。而在慶帝重病那段日子,白皇后上朝聽政,那份氣魄和行事的手段,也讓他極佩服。所以,對於白皇后謀反,當年,他是半信半疑的。但是,證據確鑿,他也不得不信。
“你,是白皇后的什麼人?”袁霸一字一句問道。
尋常之人,自然不會擁有這枚棋子,就算是擁有,也絕對不會想到,白皇后的這枚棋子會和他有關係。
秦玖微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之人,當年跟隨在白皇后身邊而已。”
“這麼說,你是輔佐白皇后的素衣局成員了,白皇后是逆犯,你也應當受到株連,今夜,你找我來,就不怕我抓了你?”袁霸慢條斯理說道。
“你不會!”秦玖眯眼笑道。
倘若是前幾日的袁霸,或許有那麼一點可能會這麼做。而如今的他,絕對不會。
“因為白皇后是冤枉的!”秦玖直視著袁霸道,“這一點,當年的案子,想必大統領心中也是有疑惑的。”袁霸心中微微一動。
當年他就半信半疑,如今,經歷了密蒲果之事,他有些相信了。
“那麼,你找我來,想要我做什麼呢?”
“大統領,我並不想讓大統領做違心之事。如果我記得不錯,先帝對你有大恩,你也曾發誓要護先帝周全,但先帝英年早逝,你就不想查一查當年先帝之死的真相嗎?你真的相信是嚴王害死先帝的嗎?”秦玖一字一句問道,雖然面上帶著笑意,但是,卻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袁霸聞言,呼吸急促了起來。
先帝之死,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既然你深夜來訪,一定有了計劃,那麼,你打算怎麼做?”袁霸慢慢問道。
秦玖微笑著站起身來。
“我記得,帝陵是大統領派人看守的吧?先帝的寵妃,靜太妃,不知在帝陵中,可還活著?”
“你要去帝陵?”袁霸皺眉,不可置信地問道。
秦玖攤手,笑吟吟道:“放心,大統領,我有不是去盜墓,只不過去見靜太妃一面。當年先帝之死,據說是靜太妃指使顏聿下的毒,事隔多年,我想,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