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或者,像嚴王叔這樣的有魅力的男子。”
顏聿挑了挑眉,走到秦玖身邊,伸手將她身上披著的蕭樂白的披風解了下來,手一揚扔到了蕭樂白身上。
披風之下,秦玖只著一襲淺紅色布裙,今日耕織節,她也儘量穿的極樸素,裙襬暗繡繁複花紋,藕荷色宮絛系出纖纖細腰。
顏聿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罩在了秦玖身上,順勢攬住了她的腰肢,淡淡勾唇,似笑非笑,“大司樂,你聽到了吧!”
蕭樂白溫雅一笑,眉眼間依然柔情似水,雅靜如波,他慢慢地開了口,“聽到了,但我不信!我還是不會死心的!”說完,他解下腰間酒葫蘆,仰面飲了一口,徑自而去。修長的身影逆著冷月而去,寂然有出塵之致。
秦玖輕嘆一聲,她對於各式各樣的愛慕者早已習以為常,但卻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來拒絕別人。最後還沒成功,著實有些失敗。
顏聿皺了皺眉頭道:“還真難打發,不過,皇兄已經答應不會為你和他賜婚,你可以放心了。”
他慢慢放開攬住秦玖腰肢的手,兩人隔了一段距離,一起向前走去。
秦玖側首望見他淡薄的側臉,問道:“王爺,你心裡肯定不大舒服吧!?”一直喜歡的女子,就要嫁給別人了,以顏聿的性子,秦玖覺得他似乎不該這麼淡定的。
“你心裡舒服嗎?”顏聿淡淡問道。
秦玖搖了搖頭。
夜色之中,有琴聲乍起,飄忽杳渺,如清秋暮雨,纏綿婉轉。大約是哪個宮中的妃子在奏樂吧,這樂音卻恰好合了二人心境。
“我們去喝一杯如何?”顏聿忽道。
秦玖苦笑了一下,顏聿還真當她是他的兄弟了。不過,他們兩人如今也確實是有些同病相憐的。
“去哪裡?”秦玖問道。
“跟我來就是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想你應該沒有去過。”顏聿領著秦玖快步向外走去,兩人出了皇宮,乘坐馬車到了梨園閣。
秦玖原以為顏聿會帶她到無憂居去,沒想到他竟帶她到了鳳鳴閣。
鳳鳴閣是一個戲園子,早在幾年前,是一個極不出名的戲園子。這幾年,卻一躍而成為麗京城最出名的戲園,它的出名倒不是因為它的豪華氣派,而是因為顏聿顏玉衡在這裡登臺,且只在這裡登臺。
他登臺只是因為心情好,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就來這裡玩一玩,也不要收銀兩的。也無人點閻王的戲,自然那是因為點也點不到,也無人敢點。他唱戲全憑心血來潮,所以,戲園子也並不在外掛招牌,說今兒閻王會登臺。因為你掛了招牌,可能他不會到,不掛招牌時他反而來了。
當年,秦玖和昭平公主聽說這個新來麗京的王叔會唱戲,且在鳳鳴閣登臺唱,這件事將慶帝氣得不輕,但卻勾起了她們的好奇心。很想知道這個王叔是怎麼唱戲的,兩人曾經女扮男裝來這裡包了二樓一個包廂,守了幾日,也沒見到顏聿登臺。
“本王今日先請你看戲,再請你喝酒!”顏聿懶懶說道。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時,就會唱戲?”秦玖從馬車上下來,仰望著面前燈光璀璨的戲園子,以及高高懸掛著的金漆匾額上的遒勁大字。
戲樓外頭的街上,擺著許多賣小吃的攤子。秦玖目光一亮,朝著跟隨在後面的枇杷招了招手,枇杷會意地過去,買了一大把吃食。
顏聿皺眉,幽黑的眸中閃過一抹星芒,“這些東西,你一個人吃的下?”
秦玖眯眼笑道:“心情不好時,就能吃得下。”
兩人還沒進鳳鳴閣的大門,早有守門的小廝看到了顏聿,先是一驚,然後是滿臉狂喜,小跑著奔了過來,躬身施禮,“七爺,您好久沒來了。大家都念著您呢,今兒,您要登臺嗎?”
在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