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是最溫柔的才,才是最無情的人。
而角落裡才趕來的古蓮,只能看著。自己,總是會晚來一步。
她緊緊的縮在沙發的一角,章嬸拿來了急救箱,才剛剛放下,就焦急的喚了一聲:少爺……要不要我……
下去吧。他冷冷的命令,走了過去拿起急救箱,向她走去。
章嬸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欲言又止,卻還是關上了門。
過來。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向她伸過手去。而她的臉頰上,是一塊又一塊的烏青和血跡……身上的校服都破了好幾個地方,裸露在外面的腿都是磕磕碰碰般的染上了痛楚的彩色。他才揪了眉,卻還是見她一動不動的抱著自己的雙臂縮在那裡,莫名的怒火燃上了心頭的焦慮,他一個傾身,雙手撐在她身子的兩側,臉緊緊的俯近她的耳朵:我告訴你,夜離,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還是未來,你都不要相信我!!不要愛我知不知道!!!不要愛上我!!因為,他就是一個惡魔。是她不能愛的人。
她輕輕一動,淚,狠狠的落了下來。
可是……我愛你……怎麼辦……我已經愛上你了……我已經愛上你了……怎麼辦……聲音悲慼而又絕望。她伸了手,緊緊的攬著了他的脖子:我想要不去愛你……我恨自己,那麼的作踐自己……可是我還是告訴自己……原來,我是愛你。
他的手,慢慢的攬上了她嬌弱的身子,雖然無比痛恨她,雖然氣惱她,卻還是……心,微微的泛疼起來。
夜離住在了初邃的家裡,一住就是一個星期。章嬸和章叔對她特別的好,就像是親人一般的溫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的對待過,夜離都快要沉醉在這棟別墅裡,再也不想回到自己的家了。但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基本沒有了大礙,而學校那邊的課業該要回去複習了,除了臉上還有一點小傷外,基本已經恢復。
雲佩庭來的時候,夜離正在花園裡同章嬸一起澆花鋤草,宮烈的車停到了噴泉邊,夜離聽到了章叔恭敬的叫道:宮少爺。才抬了頭,然後看見了挽著宮烈的雲佩庭。
夜離正在疑惑他們兩個看起來好像不一樣了很多時,雲佩庭就衝了過來,夜離關了水,伸手和她擁抱。
這個時間應該還在上課,你們怎麼來了?端著三杯水,走到花園裡的太陽傘下,她坐了下來,然後將兩杯水遞給了對面的男女。宮烈的手……攬著丫丫的腰肢……夜離總算悟了過來,卻還是有些小心的問:你們……談戀愛啦?
雲佩庭的臉立即變得通紅,伸手將宮烈的手拿開:嗯……怎麼可能……我是來看你的,他帶我來而已。紅了臉的雲佩庭似乎變得更可愛,本來不是很出色的面孔,卻無暇淨白,紅霞滿彩,異常好看起來。
夜離怎麼相信她的話,看向宮烈,宮烈微微的笑,眼裡看著的都是旁邊的雲佩庭。
你才是呢,住在這裡這麼多天,今天來一看,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嘛!哈哈……為了岔開自己的尷尬,雲佩庭卻取笑起夜離起來。夜離的笑卻僵了下來,沒有人看見,她沉寂了的心思。
自己,根本就是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看見他了,從那天開始,他就開始刻意的避著她,每天晚上回來的最晚,每天早上也走得最早。或許這樣也好,自己本來,就不知道該要怎麼面對他。那麼急切的表白,即使作踐了自己,即使應該是無比難過傷心,卻還是對他說了心裡面最深的話。不見,應該才是最好的狀態。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雲佩庭和宮烈才相攜著離開,夜離收拾了桌子走進廚房,看見章嬸已經開始做起了晚飯,猶豫了半刻還是講了出來:章嬸,今天不用為我做晚飯了,我一會兒就回家去了。
什麼?章嬸突的聽到她這樣講,不禁有些驚訝,回了頭卻看見夜離一個鞠躬,嚇的章嬸手中的湯勺立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