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曹操下定決心要徹查此事,但一時之間,他卻有些無計可施。
人都找不到了,又怎麼對他們嚴加審問?
此時他們只怕早就回去跟劉備或是孫權覆命了,自己總不能去劉備、孫權的地盤上抓人吧?
況且目前這也只是自己的一種猜測,到底是不是他們派過來的細作,還並不能完全確定。
就算是的話,也不知道到底是劉備的人,還是孫權的人。
曹操有一種老虎吃天無從下口的感覺,想要下定決心徹查,卻又無從下手,直感到恨天無把、恨地無環。
“仲康啊,這件事你怎麼看啊?”曹操又不由對許褚問道。
這些天來,許褚也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也跟手下的侍衛們探討過這個問題。
大家都覺得,平時對丞相府把守得十分嚴格,閒雜人等絕不可能混進曹府。
那麼既然外人混不進來,那個曹玹就很有可能真的是曹府的人。
而且之前在打獵之後的野炊上,許褚跟那個曹玹也有過接觸,許褚總覺得那人就是曹操的兒子。
雖然他不是曹玹,但很有可能是曹操的其他兒子。
“主公,末將感覺哈,感覺那個曹玹也是您的兒子。只有兒子對父親才會有那種態度,其他人就是想裝,也很難裝得出來,更何況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呢!”
許褚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曹操一聽這話,不禁眉頭一皺,再次沉吟起來。
根據那次打獵時與假曹玹的交流,感覺他並沒有什麼惡意,言談舉止也都很自然,並不像是細作。
雖然細作中的高手也可以演繹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但那畢竟是極少數人。
而那個曹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不可能有那麼深的道行。
如果那夥人真的是劉備或是孫權派過來的細作,他們也應該打探軍事情報,打探自己的家事又有何用?
卞夫人、曹玹,這對於其他諸侯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物,根本沒必要去研究他們。
而那個曹玹卻似乎對卞夫人和曹玹的情況瞭如指掌。
也許許褚的感覺是對的,那人的確是自己的兒子,只不過是由於某種原因,他才冒充了曹玹。
想到這裡,曹操連忙吩咐道:“仲康,你再辛苦一下,去通知一下各個夫人,讓她們把自己膝下的兒子全部帶過來。”
曹操看了一下沙漏,又說道:“現在是戌時時分,等到了亥時初刻,讓她們全都到門前的院子集合,一個都不能少!”
許褚剛要出門,曹操又道:“等一下!讓她們把膝下的子嗣全部帶過來,不但是兒子,還有女兒!還有,你跟你手下那幫侍衛們都說一下,這件事不要透露給任何人,包括老夫的家人!”
許褚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問道:“主公,你的那些兒女、妻妾,也不讓他們知道嗎?”
曹操點點頭道:“目前就只有卞夫人和秦夫人知道這件事,回頭我叮囑她們一聲,也要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如果那幫女人孩子知道了,不但要笑話我,也會笑話你的!”
許褚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曹操的意思。
自己是曹府的侍衛頭領,讓一群小孩兒給戲耍了一頓,如果那幫老孃們知道了,肯定得成天嚼老婆舌。
“末將明白!”
許褚答應一聲,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屋子。
到得亥時初刻,曹操的妻妾兒女都陸陸續續地來到了房前的院子裡。
曹操揹負雙手,站在臺階之上,觀察著下面的動靜。
看已經沒人再過來了,曹操又對許褚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