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逼她又有何用?
“你以後就乖乖的呆在景園裡,碧桃她們會好好看著你,你最好哪兒都不要去,否則彩霞她們幾個就跟著你一起倒黴。”撂下這句話,慕雲昭轉身拂袖而去。
“王爺……”
雲惜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踉蹌地追到門外,慕雲昭已頭也不回地離去,望著那一去不回頭的背影,雲惜心裡湧起一片荒涼,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淚不知不覺就流了滿面,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有多久,碧桃走過來扶她。
“雲惜姑娘,地上涼,起來吧。”碧桃把她扶了起來。
雲惜只覺得渾身無力,整個人藉著碧桃的扶持才能站穩,她恍惚地看著碧桃,喃喃道:“碧桃,我做錯了……”
不過一日,雲惜失寵的訊息就傳遍了定王府上上下下。
一整天,雲惜獨自一人呆在房中,碧桃來看過她幾次,她不是靜靜的坐著,就是在低頭縫製著衣裳。她是那麼安靜,表面上並不見任何的傷心難過,唯有每頓送來的飯菜,她都吃得很少。
接連幾日就這麼過去了,雲惜在房裡也不怎麼出門,只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要麼縫製衣裳,要麼靜靜地坐一會兒,要麼就睡覺,也甚少過問外面的事情。
景園的幾個奴婢,除了碧桃和春泥還像最開始那樣照顧雲惜沒什麼改變,一如既往地忙著自己的事情,把所有活兒都幹得妥妥帖帖。
徐媽媽和吳媽媽都是看慣了這些事的老人,也就沒說什麼多的話,一天到晚也就只管做自己手上的活兒,只是不像最開初那樣積極和主動了。
至於小丫鬟翠珠和彩環都有些懈怠,特別是彩環,接連幾天都跑出去找她的姐姐彩霞。早早的出去,要大半天才回來,春泥看不過眼說她兩句,她還跟春泥頂嘴。春泥氣不過,在雲惜面前忍不住嘟囔了幾句。
“雲惜姑娘,你也不管管她,小丫頭都要翻上天了。”
雲惜聽了,放下手中的衣裳,抬起頭看向春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看我都這樣了,哪裡還能管得了她。”
春泥不認同地道:“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就洩了氣,王爺不過是在氣頭上說了些狠話罷了,姑娘你好好的跟王爺服個軟,認個錯,等王爺消了氣,幸許就好了。”
雲惜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靜默地低下頭去繼續縫製手上的衣裳。
春泥見雲惜不願多說什麼,也就不再言語,把東西收拾好後,退了出去。
屋裡安靜下來,雲惜放下手中的衣裳,抬頭看向窗外,陽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慕雲昭那晚離去時說的話,雲惜還言猶在耳,她又怎麼會不明白,慕雲昭哪裡只是生氣那麼簡單。
似乎是窗外的陽光臺刺眼,雲惜忍不住閉了閉眼,在心底深深的嘆息一聲,這件事只怕不會這麼輕易的過去的。
就這麼又過了四五天,這一日,景園竟然迎來安怡郡主這個不速之客。
安怡郡主不請自來,景園上下的人都認識她,也深知她是個什麼脾性,只得任由她大搖大擺的走進景園,也沒個人敢上前去阻攔,她便徑直走進雲惜住的主屋。
“聽說你搬到景園裡來住了,我就忍不住來看看你。”安怡郡主命身後的丫鬟把拿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這是我爹才派人送回來的上好蜀錦,我給你挑了兩匹過來,算是給你的賀禮。”
雲惜不覺得她和安怡郡主之間的交情有這麼好,她們兩人之間的接觸屈指可數,安怡郡主每回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欺負她都成了慣性,不是害得她中箭,就是害得她中毒,這一回又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安怡郡主你請坐。”雲惜站起身來迎她,又吩咐碧桃去泡了茶來,“郡主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