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的苦衷!她曾跟他提起她的願望。“等我自由了,我便銜杯駐馬問探那古樸多情的江南小鎮,我聽說,那裡很美。等到夕影成灰,月成玦,也會美得讓我如醉,累了,一葉扁舟月下泊。也許,可以賒來一個夢:有打馬渡前過的少年,向我問路”他在心底重複著她昔年的話,彷彿要喚起少年時的夢。
而這個地方絕不是她想要待的。
介子修是要提醒他,十七跟羌王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然而上一次介子修卻是聽白穆之命前往扶葉城和鬼王共謀大事的,此刻……他卻不由懷疑起來“丞相,到底是在哪一邊?”。
“呵呵……老夫身歷羌國三代易主,早與羌國的榮辱連在一起,實在是不敢將自己脫身開來。當然是站在對羌國有利的這一邊!”介子修笑道,卻並沒有嚴明立場,沒有人知道他口中的羌國利益是什麼意思。因為白穆雖是白臨的王叔,但兩人年紀,實力都難分伯仲,而白臨雖是名正言順的君主,卻從小身患惡疾。
即墨梟陷入一種艱難的抉擇當中……
“看著這局勢老夫是要落下風了”介子修看著棋局低語道。
“可在這個時候,好像我一點贏得快感都沒有”即墨梟答道。手裡依舊是那顆決定局勢的黑子。恍惚地看著這半盤殘局。其實,看做已成定局的棋局,其實處處充滿轉機。這一次勝負未分。此刻彷彿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因為他已經無暇去想身上的傷了!
。。。
 ;。。。 ; ; 羌王繼續回憶道:“可是,在殺了那個叛徒,帶回勿念之後,唯一知情的人,卻被鬼王搶先一步滅了口。那個時候,我簡直快瘋了!我多想知道,她離開雲門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或許我可以幫助羌王知道你所想知道的事。”亂離說完,他黑色的瞳仁又漸漸變成了青色……
輪椅上的女子,坐在風裡。身後的小屋走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
“落叔,送走了嗎?”
“嗯”,落叔低聲應了一聲,眸生黯淡。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郎中了!這雙腿怕是真的廢了吧!
那次從雲門逃出來,是落叔救了她,快一年了,他一直帶著她躲躲藏藏,四處求醫。
眼前這個曾經的孤膽劍客,沉默寡言,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對她的母親也一樣。母親死後,他似乎完成了一生都無法靠近的守護。自從自己進了那個組織,他便喬裝成山裡的樵夫,帶著一塊罕見的古玉,那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在谷外守了接近八年,直到她離開那一天。
如今也已經兩鬢霜白,他,已經老了,應該過上幾年安穩日子了。
她握緊了手中紅絹裹著的那塊古玉。母親臨死前曾囑咐過她,要她帶著這塊玉去找羌國的君主,他自然會護她周全。此刻,她才想起要利用這個最後的籌碼。如果當初母親死後她便帶著這塊古玉去羌國找那個人,或許,她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境地。
“我想去趟羌國”。
“見羌王白臨?”落叔遲疑道,白臨,二十一歲,羌國君主,此人俊美無儔,神秘莫測,雖是一國之君,但在江湖中的勢力卻也不容小覷。就連江湖出身的神醫長桑也只聽命於他。小姐此去,多半是為了神醫長桑。“可,常人若是想見白臨,怕是……”
夜涼如水,整個羌國都沉浸在溶溶月色之中,白天燥熱的氣息被澆弱了不少。
而羌國城郊的一處樓臺中。
白衣公子憑欄吹簫,簫聲一轉,突然將指腹重重地壓在簫孔之上,沉默如夜。
此刻,對面的一座樓臺之上,簫聲傳來,有人吹起了《陽關三疊》。簫聲如嗚咽聲灌入耳膜,牽動著人的惆悵,似是所有思緒都被凍僵依偎在簫聲中,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