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是個奴才,四阿哥很生氣的斥責奴才,讓奴才滾出去,奴才哪敢管主子的閒事呀。”
弘曆讓他滾出去的。。。我扭頭看了看還在床上熟睡的弘曆,又冷眼瞧了瞧在一旁有些瑟瑟發抖的雪慧。弘曆不是一直不喜歡雪慧的嗎?這次怎麼會。。。難道是他醉酒所以把雪慧當做卓雅了嗎?我狠了狠心,冷冷吩咐小喜子:“去給我端盆冷水來。”
小喜子自然是猜到了我要做什麼,他為難的抬頭看我:“娘娘。。。這。。。”
“怎麼?本宮還支使不動你了嗎?”我挑眉問。
我平時總是和和善善的,很少對下人發脾氣,所以小喜子也是從未見過我生這麼大的氣,他也心知這事可大可小,所以雖是為難的皺起了眉,但還是不敢怠慢的從地上爬起了去端水了。
我又瞅了眼坐在床上的雪慧,冷冷說:“把衣服穿上,別在奴才們面前現眼。”
雪慧不敢說話,一隻手仍舊緊緊的抓著被子掩著身體,伸出另一隻手去拽搭在床邊的衣裳,慌忙的都套在了身上,然後跳下了地,識趣的跪在一旁。
這時,小喜子也是顫抖著雙手端著盆冷水回來了,我狠了狠心吩咐說:“去給四阿哥澆醒。”
小喜子算是從小與弘曆一起長大的,聽我這樣吩咐,他遲疑著不肯動。我臉沉了沉,他才咬了咬嘴唇,然後嘆了口氣,走到床邊,一抬手,一整盆涼水就都如數澆在了弘曆的身上。床上的弘曆一激靈,反射性的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小喜子,“狗奴才,你瘋了?”
小喜子顫抖的跪倒,弘曆這才瞧見坐在一旁的我,又瞧了瞧跪在地上的雪慧,他揉了揉雙眼又定定的瞅了我片刻,確定不是幻覺之後,才慌忙拽了件衣裳披件身上,輕捶了幾下頭問:“母妃。。。您?”
我冷哼了一聲,指了指跪在一旁的雪慧,問弘曆:“這是怎麼回事?”
弘曆皺了皺眉頭:“怎麼了母妃?”
我看向跪在地上的雪慧,冷冷說:“你自己對四阿哥說吧,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雪慧顫抖著身子,小聲說:“四阿哥您剛才醉酒後,與奴婢。。。”
“你說什麼?”弘曆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問。
“奴婢有推開您的,可是您口口聲聲說是真心喜歡我,會娶我做福晉的。”雪慧邊說邊抽涕著,說的很無辜,身子更是止不住的輕顫著。
弘曆聽了她的話,不敢相信的睜大了雙眼,朗朗蹌蹌的從床上跳了下來,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就衝到雪慧面前不停的搖晃著她的身體,聲聲問道:“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可能會說喜歡你,會說要娶你做福晉,你不要在這裡冤枉我呀。”
雪慧仍舊是哭著,“四阿哥,您真的說過,奴婢現在已經是您的人了。”
弘曆不相信的拼命搖著頭,然後拽住我的裙角,“母妃,難道您不瞭解兒子是一個怎樣的人嗎?兒子怎會做這樣的蠢事,母妃,兒子喜歡的人是卓雅,您是知道的。兒子怎麼會對雪慧。。。”
我嘆了口氣,別過臉去,指了指床上說:“你自己瞧吧。”
弘曆轉過頭去,剛才還有被子擋著,所以誰也沒瞧見,可是如今被子掀開,露出的被單上面赫然有一小攤血漬,大家都心知那代表了什麼。弘曆喃喃的搖頭,口中不停的說:“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我心頭十分繁亂,深深的嘆了口氣,轉頭對雪慧說:“你先回屋吧。”
雪慧又朝我重重的嗑了個頭,然後神色悽楚的望了弘曆好半晌,才站起身退了出去。我瞧見仍舊坐在地上的弘曆,滿心的心疼。於是轉頭吩咐小喜子:“快去拿件衣裳給四阿哥換上,省得著了涼。”
小喜子不敢怠慢,忙翻箱倒櫃的拿出了一件新的衣裳,服侍弘曆穿好。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