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秘史大人,不是透過老夫,而是透過我們遠遊在外的大小姐,這就是為何大小姐一人都可以孤身穿越蜀郡回來的原因”
長林大祭司皺著眉頭說道“若全部都如你所言,之所以如此大規模地交出戰利品,就是因為要麻痺我們?”
鄧老先生拱手說道“正是,不然諸位真的覺得林家有可能如此就冰釋前嫌,既往不咎?默許我們獲得土地?碧木寨三家出力最多,你們也看到了,土地卻是分得最少,這是憑什麼?若是諸位認真看看土地,就會發現,若是你們調兵遣將守住這些土地,向北直面林家,向南直面碧木,碧木若是反水,和林家前後包抄?不知諸位還能如何逃生?”
長林大祭司一聽,立馬就開啟地圖一看,果然如此,但藍禮此刻已經是九寨大祭司,而且又新分得土地,似乎沒有開戰的理由,便轉而問道“但是此刻朝廷的大人已經在此,而且是有官家手諭,諒他們也不敢輕易翻面不認人”
鄧老先生搖了搖頭“此言差矣,大祭司閣下,你是否想過,那漢人大官,其實真的對我們苗人上心嗎?並不!只要苗疆服從王化,他們才不管苗疆人民內部的死活,今日你沒有聽他暗示嗎?他要的是兩郡太平,至於怎麼分是我們自己的事,就是如此,也就是說,若是今晚藍禮隨便找個名義,在席間對幾位大祭司痛下殺手,就算沒有那些朝廷的人默許。事後只要他們向朝廷賠禮道歉,對朝廷貼貼服服,朝廷一樣以他們為苗疆之主。擒賊先擒王,此刻若是大祭司倒下,不知道長林寨可以支撐到何時?”
長林大祭司一拍桌子“此計甚是歹毒,沒想到眼下我們已經肉垂砧板上,那麼依鄧先生的意見?我們此刻應該如何是好?”
鄧老先生拱手說道“此刻恐怕是走不掉的,不過宴席間,諸位可以仿效高祖劉邦的方法,借如廁之機,逃離宴會,老夫會助幾位一臂之力離開此處”
長林大祭司拱手一禮“如此便多謝老先生了,只是,老先生既是碧木寨家臣,為何要行此事?”
鄧老先生露出一臉愧疚之色“在下乃是漢人,但此間生活了數十年,早已視自己為苗人的一份子,今日他藍禮不尊仁義,他日便可以不尊師長朝廷,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於情於理,老夫也算藍禮半個老師,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將藍禮拉回正道”
長林大祭司拱手說道“老先生高義,不知道此間早已離開的幾位大祭司,是否也已經知悉此事?”
鄧老先生點了點頭“他們已經離開了,我也告訴他們要離開之後請兵討伐藍禮的不義之舉,請諸位也為了大義響應,當初讓他成為九寨之盟的大祭司,真的是老夫有眼無珠啊”
長林大祭司點了點頭“那麼就有勞了”
鄧老先生帶回斗笠“我還要去通知其他二位大祭司,就不久留了,宴會開始時,請諸位務必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食物飲酒也要多加小心注意。”
就這樣,用精湛的演技和足以以假亂真的情報,鄧老先生已經開始了自己顛覆苗疆的計劃,即便是他知道這個計劃極有可能讓苗疆血流成河,他也在所不惜。
同樣的訊息,傳遍了另外兩個大祭司的耳中,本來還將信將疑的他們,在知道長林大祭司也已經答應了計劃之後,一番掙扎之後,也答應了鄧老先生的計劃。就這樣,宴會前的佈局,已經全部完成,一條毒蛇正在無聲地勒緊著整個苗疆的咽喉。
但最起碼,現在表面上還是一片和平之象,客棧之內,藍婷和尤宇趁著宴會開始之前,前來看望做了一天人形圖章的少淵。
“陸侯爺,終於我們又一次正式見面了”藍婷躬身一禮。
少淵點了點頭,看了看他身後的尤宇“想必,這就是你未來的夫婿吧?那個你說過的青梅竹馬”
尤宇一聽到居然有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