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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5頁

是有成功的,只成功的也免不了自家的顛沛流離多災多難,說不定辛苦得來的孩子,他日也如孤兒一樣再被天機閣收為弟子。

有關福德運道的事情,很難說,誰也不敢說自己所感覺到的就一定準確。

齊河也想要留下子嗣,甚至想要留下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族,但他鄙視那種以為不做相師就能規避福德薄的運道的那些蠢人。

天機有定,不努力做點兒什麼,就想著躲,能夠躲得過嗎?

躲避是不行的,退讓也是不行的。

齊河從未與人說起自己的身世,他曾是大戶人家的子嗣,嫡子出身,天生就傳承有望,可倒黴在母親孃家獲罪,母親不願與之割裂關係,在知道父親要因此休妻,服毒自盡。

留下一個懵懂不知世事的兒子,白白佔了一個嫡子身份,卻是罪婦之子,該如何?

父親對他還是好的,不忍自己的骨血喪命於此,便送他去了天機閣。

年幼時,記憶最深的便是那送人的老僕曾嘆:「大公子的福薄啊,若不然……」

那長長的嘆息彷彿一根長索,死死地摁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的命永遠在那裡懸著,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身死。

所以,我一定要死嗎?

不,我一定不能死。

他要活著,不僅要活著,還要活得很好,活著證明那些人是錯誤的,自己才不是什麼福薄之人,自己能夠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退讓,躲避,都沒有用,好像那一年,無論他怎麼不願意麵對現實,四處躲藏,還是被僕人揪出,帶到了父親面前,迎接了屬於他的最終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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