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一次卸不完才這樣。
陸慎行在心裡一遍遍說服自己。
晌午,閣樓裡傳出一個歇斯底里的叫聲,“啊——”
黑衣男子握緊手中的劍闖進來,在看清眼前一幕時,愣在了當場。
“滾出去!”
景王披頭散髮地躺在地上,衣衫凌·亂,撕裂的痛和黏在腿上的東西在提醒他不久前發生過什麼。
是誰?
景王攥緊拳頭,雙目赤紅,憤怒,恥辱,殺意在這一刻齊聚,鋪天蓋地般湧上心頭。
他的餘光在看到不遠處的紙時,瞳孔一縮。
王爺,臣獨自離開後不久就發現身體異常,以為是被人下了毒,便匆忙跑來通知你們,哪知竟是催·情藥。
那時我們都藥性發作,臣清醒過後得知自己對王爺做了天理不容之事,無顏見你,先行回去面聖請罪。
這一別怕是陰陽相隔,珍重。
景王捏著紙的手發抖,他扶著桌子緩緩站起來,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幾乎讓他痛的哭出來。
他根本不想去回憶。
景王拿起酒壺放到面前,他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裡面的酒竟然真被下了藥。
難道他和辛涼,常州三人……
太過荒唐的場面幾乎讓景王氣的暈厥過去,他閉了閉眼,“無涯,說。”
黑衣男子無涯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屬下是看著常州離去的,之後聽見裡面的聲音就按照王爺的吩咐走了。”
他不知道那聲音是他主子自摸發出來的,而非摸辛涼爽的。
景王額頭的青筋一根根地凸起,慘白著臉,無涯不敢隱瞞,老天跟他開了個玩笑。
“咎由自取嗎?”景王仰頭大笑,面部表情扭曲。
他毀掉閣樓裡的所有物品,搖晃著身子噗的噴出一口血,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名字,常州。
馬上的陸慎行忽然打了個寒戰,他走之前往酒壺裡放了藥,應該不會有問題。
下一刻陸慎行吸了口氣,壞了,筷子上的一大堆東西忘了擦。
第09章
日落西山時,陸慎行和辛涼他們進城,一路上都沒停下來歇息,人馬都風塵僕僕,累的夠嗆。
桐義抹了把臉,“將軍,末將把軍師送回去。”
“一起吧。”陸慎行拉著韁繩沿著東大街慢悠悠地往前,“正好順道。”
桐義抓抓頭皮,“將軍搬家了?”
身後計程車兵齊齊搖頭,一個在東,一個在北,搭不到邊啊。
前頭的辛涼抿唇,“不必送我。”
陸慎行勾唇笑了起來,“我樂意。”
辛府
陸慎行坐在椅子上,打量起拉著辛涼的少年,也就是景王的心上人,另一個主角,辛葦塵。
一朵純潔無垢的蓮花,白的。
“二哥,你去了西狼城怎麼也不託人捎封家書回來,我們都很想你。”
辛葦塵嘟起嘴吧,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水波盪漾。
將視線收回,陸慎行忍不住想,如果辛涼的眼睛能看見光,會不會也這樣招人……
可惜那個如果永遠得不到證實。
辛葦塵羞澀地衝陸慎行笑,“常將軍,謝謝你送我二哥回來。”
長的可愛,性格討厭,陸慎行用八個字概括,他懶的搭理,只是敷衍的抬了抬下巴。
辛鴻淵匆忙從外面趕回來,先是上茶上點心,然後客氣地寒暄一番,將辛涼的兄弟姐妹一一做了介紹,最後特意指向一個妙齡少女,“常將軍,這是老夫的小女。”
見到美女,陸慎行心情頓時就好了,他對辛曉冉露出一個笑容。
辛曉冉紅了臉,低頭看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