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還沒開口,蘇易文搶白,“許檢,陶樂這是去哪個科呀?”
“去控申,我想著她要準備公務員考試,還是安排一個清閒點的工作。”姨父解釋道。
“哦?你打算考公務員?”蘇易文笑著看陶樂。
又是這種語氣,問的她渾身不自在。陶樂想,老孃考公務員礙著你了,瞧不起人怎麼著!可現在那麼多人在場,又得給姨父面子,她不能不識大體,只能點頭應了一聲。
“那以後要是有什麼不懂的,記得來問老師啊。”
蘇易文主動獻殷勤在陶樂看來是非奸即盜,她才不會往火坑裡跳呢。
可她姨父不這麼想,還大大讚成蘇易文的提議,“對對,小樂啊,往後在這兒,姨父照顧不上的時候你就上來多找找老師。”
陶樂只能認命,俗話說的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這是闖進了某人的大本營,往後該怎麼樣真的得從長計議。
“對了,科室的門還沒開?”姨父問道。
陶樂點頭,“是啊,星期一他們不上班嗎?”
蘇易文插|進來了,“我記得鑰匙在趙姐那兒呢,她今天開始不是休產假了嗎。”
“喲,還真是,昨兒她還上來跟我打了個招呼,我都忘了。”姨父看了看錶,“這樣吧小樂,我先打個電話問問,這鑰匙應該是科裡別人拿著呢。”
陶樂無奈,第一天上班就不順利,難為她還打算給辦公室裡的頭頭有個好印象,所以才這麼早到的。說到底是出門的時候沒有拜神,還讓她遇上蘇易文這隻叫獸!想當初她怎麼就忘了打聽丫是哪個檢察院的,真是失策,這下她想出來都不可能了。
再一看蘇易文,丫的眼神有些古怪,一直盯著自己。陶樂心緒不寧,縮了兩步退到姨父身邊,唯恐蘇易文撲上來似的,這舉動也讓某人眉頭一皺。
“好好,知道了。”姨父掛上電話回頭見陶樂躲在自己後面,覺得好笑,“你這是幹嘛呢?”
陶樂反應過來,“哦,沒事。”
姨父也沒在意,卻對蘇易文說道:“鑰匙在小張那兒呢,她自個兒忘了,現在差不多應該到了吧。易文,要不你陪小樂下去一趟,我這兒也該走了。”
陶樂還沒聽清是怎麼回事,見蘇易文笑著答應,“行,您去忙吧。”
姨父拍了拍陶樂的肩膀,“小樂,科室的人我都打好招呼了,你自己用點心啊,我走了。”
陶樂被弄的一頭霧水,她連句話也沒問,見姨父提著公文包就走了。
只聽一旁某隻禽獸開始囂張,“那咱們也下去吧,我帶你熟悉熟悉工作環境。”
陶樂拉住他,“你等等,我姨父去哪兒了?”
“哦,許檢趕著去法院,他今兒上庭。”
難怪呢,陶樂正色道,“我自己下去就行,就不麻煩蘇檢了。”
許是聽了一聲‘蘇檢’,丫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沒事,我正好有空,說來咱們以後也是同事了,我這做長輩的照顧外甥女是應該的。”
“誰是你外甥女了,少亂攀親戚!”陶樂氣鼓鼓地說道。
“這可說不準,咱倆要是真成親戚了怎麼辦。”蘇易文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
陶樂斜了一眼,“就算是世界末日來了,咱們也成不了親戚!”
兩人吵著出了科室,那情景還真讓公訴科的人大跌眼鏡。最後還是那位大姐八卦了一句,“哎,你們說這小蘇是不是轉性了,平常也沒這麼多話呀。”
有人不以為然,“你沒聽他們說嗎,那小姑娘是他學生。”
“學生有這麼跟老師說話的?”
“現在這些孩子有什麼不能說的,少見多怪。”
陶樂當然不知道自己頭一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