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使用了風暴靜滯,他的速度頃刻間緩慢了不少,隨後,我令身軀加速,手掌砍在他的皮毛表面,那皮毛堅硬異常,我僅僅在他面板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傷痕,在接觸的瞬間,我傳入資訊素,讓他的痛覺成倍增長,他發出荒誕的怪叫,就像放慢的影片一樣滑稽。
劇痛令他退卻,他的猛攻被我瓦解,他陡然跳開,飛到了十米遠的樹上,朝我遙遙怒吼,神情卻變得謹慎起來。
風暴靜滯對於越強大的血族持續時間越短,而他變為獅鷲之後,感官與反應神經驟然增強,與我的加速效果持平,如果比拼速度,我並沒有顯著優勢。
但遠古血族絕非魯莽之輩,他們能存活至今,依靠的絕非出類拔萃的戰鬥技巧,而是敏銳的直覺與規律的作息,他們絕不引發難以應付的挑戰,時時刻刻評估著危險,隱忍而有效的累積魔血與實力。因此,派克。圖斯摸不透我,對我而言,那是最好的保護傘。
我攤開左手,說:“我並未使用全力,派克。圖斯先生,但我並沒有把握戰勝你,我們不如握手言和,我和娜娜小姐發誓,在有生之年,不會再試圖闖入你的領地。”
派克。圖斯沉著的說:“除了剛格爾之外,我不相信任何血族。我暫時摸不透你的把戲,但沒關係,我會把你的老底挖出來的,一旦你黔驢技窮,你和你要保護的女人,將會在瞬間四分五裂。”
話音未落,他如離弦之箭般朝我飛撲過來,我手掌化作綠霧,一道毀滅之光朝他激射而去,他發出驚呼聲,在空中靈敏的盤旋,過了片刻,他索性急升入叢林之上,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忽然間,空中風聲大盛,似乎海洋上肆虐的超級颱風一般,我身旁的樹木劇烈搖晃,搖搖欲墜,喀喀作響,過了一會兒,好幾棵大樹發出轟鳴,被強烈的烈風吹斷。
在裂開的縫隙中,我見到獅鷲夾著猛烈的風勢俯衝而來。
我抱住娜娜,散發出意識,瞬間分解成微粒,又在瞬間聚合在一塊兒,我們已經來到了派克。圖斯身後的一棵完好的大樹上。
獅鷲從地面掠過,大地被割裂,樹木像是被颶風捲起一般飛上了天,我將娜娜放在樹枝上,躲藏在樹枝間,屏住呼吸,望著地面的一切。
獅鷲是風神的勇士,具有操縱風的力量,我賭他會用這招來對付我,因為對他而言,這麼做最安全,也最一勞永逸。我的運氣好極了,他的颶風式俯衝將三十米內的一切碾碎,包括我遺留下來的那兩具泥土軀體。
早在我用火牆隔離他的視線時,我暗地裡用意念操縱地上的泥土,製造出兩具人形軀體,粗粗構建了內臟,並分泌出一些鮮紅的液體,注入泥人體內,隨後,我將泥人藏在了我們站立的地下。這麼做涉及到複雜的物質分子操作,對我而言是莫大的負擔,而且時間短暫,成品粗糙,我只能希望他不會如此細心。
地面上血跡斑斑,滿是碎裂的臟器,我暗中吐出乙炔,在其中一具屍體上焚燒,令其殘留物全數化作了煙塵,他應該會認為那是娜娜小姐死亡時的景象。
派克。圖斯緩緩落地,朝屍體走近幾步,沉默的盯著瞧了一會兒,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深怕他看出破綻來。
他解除了變形,變回原先的模樣,這讓我如釋重負,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稍不留神,一時手腳無力,險些從樹枝上掉下去。
派克。圖斯用悲傷的語氣說:“抱歉,女孩兒,我也有必須要保護的人,以及必須完成的使命。”
他懊惱的在地上砸了一拳,翻身躍起,踩在樹枝上飛速移動,很快走遠了。
等他一離開,我立即抱著娜娜從樹上悄悄跳下來,坐在雪地上,檢視她的傷勢。
那一拳穿透了她的胃,擊斷了她的脊椎,她的魔血保證她的傷勢得到控制,也在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