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為什麼會被兇手注意和選中呢?
她只是錢雲的孫女,只是《zodiac》這本書的作者,有什麼理由要成為目標呢?
與此同時,林炎也想到了杜小娥。
“申俞。”林炎吼道,“快帶著警察去杜小娥的家裡,她有危險。”
………
杜小娥,半個小時前被人勒死在公寓裡,全身注滿了蠟汁,成了一座蠟像。
她站在兇手設計的舞臺上,穿著瑩黃色的旗袍,面前是收聲的麥克,被擺成了唱歌的姿勢,宛若當年大上海舞廳的歌女,錢雲。
“為什麼是她?”林寒跑入杜小娥的家中,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她後退兩步,問尋南墨,“為什麼要選擇她?”
尋南墨聞到了蠟汁內的松子油的味道,揉了揉鼻子,“因為杜小娥符合了‘無辜’和‘潛在威脅’的雙重標準。”
林寒不明白。
牽著林寒從屋子走出,尋南墨不想待在有松子油的地方。
來到公寓樓下,尋南墨依然牽著林寒的手,“首先,杜小娥和這起案子裡的人都沒有矛盾關係,所以,她是無辜的。其次,這本錢雲的回憶錄是她負責整理的,影視劇的版權和修改也是以她的觀點為主。所以,她可能會縱容其他人破壞錢雲的形象。兇手,不想讓錢雲走入熒幕。《zodiac》的書就是那個對錢雲的‘潛在威脅’。”
幾個民警從兩人身邊匆匆跑過,一個人打著電話彙報著情況,“找到‘任燕’了,她正在一個同性戀酒吧裡喝酒,對我們的逮捕,她一點也沒有反抗,一路都在笑。”
“任燕會笑,是不是因為,她終於替錢雲找到了殺害貢德的兇手,她覺得,錢雲會感激她。”林寒盯著轉入公寓的民警。
“任燕和海歌都是為了錢雲,都選擇了最錯誤的方法保護她。”轉身,尋南墨看向一處地方,“總是跟著你的那個女人,今天來了嗎?”
林寒看了看四周,再順著尋南墨的視線望去,搖搖頭,“我沒看到她。對了,她穿的衣服很像一個歌女,而且又有氣質,和錢雲的樣子很像。會不會是她?”
“如果是錢雲的靈,我早就知道了。”尋南墨面對林寒,“我想,你看到的女人不是錢雲,而是海歌。”
“海歌?那個‘五月兇手’?”
“是。她因為找不到錢雲,所以有了執念,就留了下來。而且她在給錢雲做助理之前,也是一個歌女,有那樣的氣質很正常。”
林寒點點頭,看向將杜小娥的屍體搬下來的法醫,沉默。
………
回到家裡,林寒向母親轉述了這起案子,一個為了破案的複製殺人案,不僅她不常見,連林炎都是第一次遇到。
和尋南墨約定,晚上要去大上海舞廳。
剛剛入夜,康宇就先趕了過來,雖然看林寒時還有責備,態度較之前幾天好了許多。
“要去哪裡?”林寒主動找他搭訕。
“試衣服。”康宇簡單比劃,帶著林寒一起鑽入了綠松內。
所到的地方不是尋南墨的精靈樓,而是一個熱鬧的街市。店鋪的櫥窗內擺放著各種奇怪的東西,甚至有人手和人骨,還有奇形怪狀的小動物。
林寒緊跟康宇,轉入一座古樓式的房子,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許多女人交頭接耳的聊天打發時間。其中有些女人的舌頭是尖的,可見,她們都是幻化成人形的精靈。
從後門進了古樓裡的小院子,再入一間寬敞的大屋,裡面展示著各式各樣的旗袍,琳琅滿目。
尋南墨淡淡坐著,在屋子的最右邊。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裁縫見林寒走來迎了過去,“這就是警司的未婚妻吧。”
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