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一聽,忙說:“是我給的,我週末剛給他的,玉堂他不會偷錢的。我給他,他本來也不要的,我怕他郊遊的時候餓了渴了,硬給他的,他一定不會偷錢的。”
“不是他偷的就好,沒事了。這孩子性子那麼拗,直說不就早沒事了。你等著,我給你叫他去。他挺愛聽你的,你正好勸勸他。”
不一會兒,展昭就隱約聽見張阿姨的聲音說“展昭等著你呢,你們說吧。”等了一會兒卻沒聽見說話聲,輕輕叫道:“玉堂。”電話那端還是不做聲,展昭知道被冤枉的痛苦,勸道:“玉堂,別難過,沒事的,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拿零錢給你,好嗎?”
“小貓哥哥。”電話裡傳來一個哭聲。展昭心裡鈍鈍地一疼,忙哄他:“玉堂別哭了,阿姨只是搞錯了,我跟她們說了,她們不會再冤枉你了。”白玉堂聽了,哭得更兇了。展昭又是哄勸,又是講故事說笑話,半天才哄得他破涕為笑。
一整夜,展昭都睡得極不安穩,想著小老鼠弟弟也不知道怎樣了,被冤枉的滋味必定是不好受的。第二天早上,展昭按時揹著書包出門,卻沒去學校,打車直奔了愛心院。張阿姨見他來了,忙說:“你來了正好,小高的錢原來是掉到椅子縫裡,已經找到了。白玉堂鬧彆扭,在院子裡待著呢,勸也勸不聽,你去瞧瞧吧。”
展昭一聽,忙答應著往院子裡去,這大冬天的,可別給凍壞了。展昭跑到院裡,果然見白玉堂一個人在蹲在角落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想必都是無奈痛苦吧,這裡不開心,卻又無處可去,無處可逃,以玉堂那愛自由的個性,一定是非常難過吧。
白玉堂見展昭過來,眼淚吧嗒吧嗒地就開始往下落。展昭看得心中難過極了,認識半年來,白玉堂不管遇到什麼,都跟只驕傲的小公雞似的,一副高昂著頭無所畏懼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哭得如此傷心。展昭由著他哭了一會兒,約摸發洩夠了才放開他,哄道:“沒事了,別哭了。”
“我沒偷錢。”
“我知道。阿姨問你,為什麼不說呢。”
“我說了,他們也不相信我。”
“你這個性子真要命,這麼冷的天,還鬧脾氣在院子裡待著。”展昭替他擦著眼淚,眉頭一皺,手挪到額頭上,“你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病了?難受嗎?”
白玉堂聽見他問,點點頭。展昭忙道:“走,去醫務室看看去。”
拉著他先回屋拿了件羽絨服給他套上,這才來到醫務室,可小小的醫務室裡哪還有地方。這所愛心院的孩子大部分都有疾病或殘疾,身體本來就不好,醫務室根本沒個清閒日子。現在趕上感冒高發季節,醫務室裡更是沒有一刻空閒,兩個醫生忙得手忙腳亂的。展昭帶著白玉堂找到張阿姨,“阿姨,玉堂病了發燒,我帶他去醫院看看吧。”
張阿姨摸摸白玉堂的額頭,白玉堂扭著往展昭懷裡湊,不讓她摸,“喲,這麼燙,快去醫務室看看。”
“剛去過了,醫務室阿姨沒空,忙不過來,我帶他去醫院看看吧。”
張阿姨為難道:“小昭,你是常來的,愛心院的規定你知道,愛心院的孩子是不能隨便出去的,我拿藥給玉堂吃了退燒吧。”
“我知道不能隨便出去,阿姨,可這不是特殊情況嘛。你也說我是常來的,我保證按時把玉堂送回來,我就帶他去看病,他燒的這麼厲害,不看怎麼行啊。要不我把學生證壓在這兒。”
“小昭,這真的不行,愛心院孩子不能出去這是規定我也做不了主,不然你去找王院長問問吧。”
“那行,我去找王院長。”展昭牽著白玉堂的手,來到二樓院長室,敲門。
“請進!是小昭和玉堂啊,有事嗎。”
“王院長,玉堂病了,醫務室沒空,我想帶他去醫院看看,你看可以吧?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