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蘇墨終於還是握住那隻手,借力站起來。
“你做得到一晚上不抽菸麼?”
“真不一定能忍住,”羅旭無奈的聳聳肩,“dota這玩意兒,難免遇見豬一樣的隊友,要是不抽根菸緩解我怕被鄰居投訴擾民。”
“也是,”蘇墨表示贊同,“那咱倆就客廳吧,別開空調,煙隨便抽,熱了就沖澡去。”
和很多人一樣,蘇墨不會跟大學同學深交的,因為他已經在高中交到了獨一無二並且無可取代的朋友,對於他來說,朋友這個詞的定義非常苛刻,所以在大多數人眼裡,蘇墨是個理性冷淡忍耐力無極限的人,說話從來都是點到為止。
人總會有一面會盡可能的做到完美,來達到別人的期望並且抵抗那些有意無意的冒犯。
在許紹東和羅旭那裡,蘇墨才活的比較真實。
在虛擬世界裡,他也可以。
Dota這種遊戲打上就能上癮,輸了的想贏回來,贏了的就想繼續贏,如果是雙方勢均力敵的比賽至少要進行40分鐘以上,一晚上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奮鬥一晚上的兩個人合上筆記本以後誰也沒看錶,唯一的意識就是陽臺的日出有點刺眼,然後就一人佔著一組沙發昏過去了。
蘇墨隱約覺得自己睡著的時候手機好像震過,也不知道是簡訊還是郵件,等他醒過來太陽正在西落。
這套一居室陽臺朝西,所以傍晚那會兒西曬特別嚴重,蘇墨覺得自己這一覺起來跟被水煮過一樣,渾身膩歪的難受,再加上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總之特別不爽。
旁邊的沙發已經空了,蘇墨有點納悶,蘿蔔那小子起來了居然不知道叫自己一聲。
羅旭拎著寵物箱進客廳的時候正好看見蘇墨迷迷糊糊的坐在沙發上,本來挺好看的髮型愣是給睡成了鳥窩,劉海都飛了。
“喲,醒啦?快起來吧,你趕快洗個澡去,晚上咱倆出去吃。這遊戲玩的,三頓飯都壓縮成一頓了。”
關門聲把蘇墨震清醒了,他先看見的羅旭,然後才看見羅旭手裡那個大木頭箱子,“就這麼著急接你的小情人?”
羅旭的小情人是一年前許紹東從加拿大爬蟲展上給他買的一條變異球蟒,白色蛇身的中段有一個花色斑紋,是一種機率非常低的變異品種,這玩意兒物以稀為貴,國內一共也沒幾條,羅旭寶貝的不行,恨不得抱著它睡覺。
前段時間蘇墨在學校趕一個暑假的課設,沒時間回來,他自己得飛雲南談進貨的事,所以才把寶貝蛇寄養在十里河的寵物店裡,今天得空才能給接回來。
“看不見它我睡不踏實,差點把車開成飛機。”羅旭把寵物箱放在茶几上,掀開頂蓋把球拿出來親了親,含淚罵道:“我就知道那幫寵物販子沒真愛,麵條都瘦成這樣了!”
蘇墨被賤人逗笑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口吻揶揄:“得了吧,跟人家沒關係,看你給它起的賤名,註定了這苦逼球一輩子只長長度不長直徑。”
蘿蔔淚奔:“尼瑪!不帶這麼預言的!”
吐槽完感覺神清氣爽的蘇墨同學拿上衣服洗澡去了,留下捧著苦逼麵條默默垂淚的苦逼蘿蔔同學。
從屬性上來說,蘇墨和羅旭都不太宅,只是夏天實在不適合外出活動,如果溼度能稍微低點,他們或許也會約幾個哥們兒泡吧K歌什麼的,但是現在他們倆能做的就是去超市把快要空了的冰箱塞滿,然後再好好吃頓晚飯。
吃飯的時候蘇墨接到了家裡來的電話,當初說好每週六回家吃頓晚飯,今天沒回家他知道這電話是肯定得來的,所以昨兒晚上dota的時候他就把藉口想好了。
蘇墨淡定的往嘴裡塞了一片酸湯肥牛,說:“昨天本來都準備出門了,結果蘿蔔那小子失戀喝高了,我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