駒,你們可以替換乘坐,用不了十天就可以到邊境了,哲別受傷頗重,即使他回得了和林,至少也是四五天之後的事情。到了和林,再發出緝捕文書,那就要遲你們十天八天了。不過,你們也不能因此鬆懈大意,既然要逃,那就越快越好。好,但願你們平安脫險,以後我也不希望再見到你們了。”
李思南想不到公主給他設想得這樣周到,楊婉更是大感意外,想起剛才還在心裡罵她,不覺甚是尷尬,正要上前道謝,明慧公主和她的兩個侍女早已撥轉馬頭,一陣風地跑了。
楊婉呆了半晌,說道:“南哥,這位明慧公主對你很不錯啊!”
李思南面上一紅,說道:“我只陪她打一次獵,談不上什麼交情,你可莫要誤會。”
楊婉笑道:“你和她相識在前,就是有甚交情我也不能怪你。何況,她待你固然不錯,你待我更不錯呀!要不是你剛才以死相脅,她恐怕還不肯放過我呢。南哥,我是真的感激你,你也莫要誤會我是說的反話。”
這是楊婉三天來第一次現出的笑容,這笑容出現在楊婉的面上,卻掃去了李思南心上的陰黴。
楊婉聞得一股刺鼻的氣味,回頭一看,笑道:“哎呀,這兩尾魚兒已經烤焦了。”
李思南接過一條烤魚,納入口中大嚼,把魚骨都吞嚥了,說道:“滋味好得很呀,出生以來從未吃過這樣好的東西,”楊婉道:“我不信。”咬了一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又焦又苦,好像一塊木炭似的,虧你吃得下去。”
李思南笑道:“我已經覺得很好吃了;我們家鄉的風俗,新娘子婚後三日,就要下廚洗手作羹湯,作羹湯用的必定是鯉魚。如今你只用普普通通的兩尾白鱗魚,又不是作的羹湯,烤出來的味道卻比鯉魚還好吃,我豈能不大大地誇讚你呢!以後你就是天天做這樣的烤魚給我吃,我也心滿意足了!”
楊婉羞得滿面通紅,嗔道:“原來你是哄我歡喜的。好,以後可有得你吃苦呢!”
李思南道:“只要是你親手做的菜式,苦的吃進口裡也會變甜,你快吃吧,說正經的,吃飽了也好長氣力呀。”
楊婉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咱們可不能辜負了明慧公主贈送良駒的美意。”楊婉本來是疲倦不堪的,此時心頭之結已經解開,逃生又有了希望,不知不覺精神好了起來,於是在飽餐之後,兩人就跨上坐騎,連夜趕路。
明慧公主給他們的這面“金帳令牌”果然大有用處,沿途經過的關卡,一見金牌,無不殷勤侍候,非但沒有為難,而且還送給他們糧食和沙漠上需用的篷帳等等用具。
這一天他們進入了大戈壁,楊婉熱得喘不過氣來,說道:“我那年和哥哥來的時候是冬天,別人說沙漠怎麼炎熱,說是雞蛋埋在沙裡一會兒就會烤熟,我還不相信呢。現在才知道是真的如此!”
李思南道:“現在是九月天時,已經好得多了。我來的時候正是驕陽如火的七月,那才真叫熱得難受呢!豈止雞蛋可以烤熟,人也像放在蒸籠似的要給它烤熟了。”
踏入了大戈壁,李思南不由得想起了來時的奇遇。他曾在這戈壁上發現屠百城的屍骸,他曾在這戈壁上巧遇孟少剛父女,往事一幕幕的翻過心頭,孟明霞的影子不知不覺的又在他心頭出現了。
李思南也曾好幾次的想把孟少剛父女的事情告訴楊婉,但又怕楊婉多疑,幾次想說都沒有說。現在他舊地重遊,往事的回憶變成了他精神的負擔,他突然想起楊婉說過的一句說話,那晚在明慧公主走後,楊婉曾經說道:“你和她相識在前,就是有甚交情我也不能怪你。”
李恩南心裡自思:“我與孟明霞其實也不過是一面之交,我為什麼怕和婉妹說呢?”想至此處,他便似“作賊心虛”似的,面上紅了起來。
楊婉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