侶之間那些羞羞不能往外說的話,現在何向東臥室裡面也裝了一個電話,有些話只能在臥室裡面說。
唉,戀愛中的少年人啊。
過了兩日,何向東就又跑到文工團的辦事處裡面去了,侯三爺給他安排的搭檔就是薛果,對於這個安排,他是再滿意不過了。
這麼些年相聲說下來,搭檔換了好些個,有的水平相當高,就如同他師父,也有一些水平比較一般,就像吳金,但是給他感覺最好的還是薛果。
薛果今年也就27歲,都沒到三十呢,雖說也是從小坐科學藝,但是捧哏的水平其實也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水平是沒有那些老先生好的,但就是特別契合他,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雖然兩人沒有說這件事,但何向東知道薛果心裡的感覺肯定是跟自己一樣的,自己能和薛果一起說相聲,又這麼契合,這或許真的是祖師爺的恩典吧。
然後就開始了排練,演出的地方在石家莊,石家莊是一個鐵路交通樞紐城市,也正是因為眾多鐵路幹線的匯聚,才讓石家莊迅速繁榮了起來。
文工團這邊每年都會去石家莊慰問演出,而且都是當做非常重要的一站,團裡上上下下都很重視。
這一次決定在那邊演兩個大場,做兩天晚上演出,何向東和薛果的相聲就放在第二天晚上的文藝晚會上面。
到了石家莊時候,已經挺晚了,薛果卻一點睏意沒有,愣是大半夜拉著何向東出去吃東西。出去之後,何向東才發現薛果竟然是個老饕,什麼犄角旮旯的美食他都能找到。
據他說文工團這些年出去慰問演出,他除了排練還有上場那一會兒,其他時間他都跑出去找吃的了,對這些城市哪有好吃的再熟悉不過了。
薛果還特地帶他到一個偏僻到連個路燈的小巷子裡面,硬是趕到老闆關門之前,死纏爛打磨了四個驢肉火燒出來,何向東才算是真的服了這個人了。
不過驢肉火燒倒是真的挺好吃的,這一家的味道是相當不錯,何向東也是個愛吃之人,吃的很是享受。正當他準備今晚大吃一頓,薛果卻告訴他要回去了,大晚上就不要亂逛了。
何向東當時就懵逼了,心裡頭有一萬頭那啥奔過,這大半夜不睡覺,跑這麼老遠,到這個狗都沒有的小巷子裡面就為了買這幾個破火燒啊?
何向東快瘋了,更讓他發瘋的還在後面,因為薛果只給他吃一個火燒,老闆只做了四個就不肯再做了。他倆一人一個,還有兩個要給侯先生和他師父,分配方式薛果說的很是義正言辭。
何向東很想哭。
……
第二日,排練開始,何向東的相聲在第二天,他這一天也就在劇場裡面逛逛,看著他人排練。團裡的演員對他也不熟悉,也沒人上前跟他說話。
何向東也不介意,無所謂的笑笑,到處瞅瞅看看,這是他的演出習慣,演出前一定要很熟悉演出的環境,包括場館大小,音響裝置,觀眾的距離,還有每一個偏角座位,這是一個優秀藝人必須要做的功課。
他在這邊看著呢,結果卻被人看到了,還以為他是撿場的(場工,打雜),那人喊何向東:“哎,那誰,來把沙發拖到後面去一點。”
何向東抬頭看她,發現是個中年女人,穿著導演服,架勢很足的樣子,那人見何向東還在發愣,那女人當時就皺起了眉頭,又喊道:“愣著幹嘛,說你呢,快把沙發拖到後面一點。”
何向東苦笑一下,搖了搖頭,知道人家把自己當成撿場的了,也沒在意,當時就上場搬沙發了。
這臺上正在排一個小品,他上臺啦,看著幾人笑笑,道:“來,幾位,搭把手吧。”
可是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沒動手的。
何向東自討了個沒趣,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