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汙染大眾精神。”
丁以群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中也帶上了幾分輕視之意。
若是向文社只是靠著這種低俗段子才能取悅觀眾的話,那他真的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原因很簡單,這種低俗的段子在小劇場還可以,電視可上不了,電視臺是有播出標準的。
上不了電視,向文社就永遠只能偏居一隅,跟他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所以也就犯不上再和向文社鬥法了,還平白無故給自己多弄一個仇人。
一瞬間,丁以群心中就已經有了計較了。
有這種想法的同行不在少數,他們幾乎一瞬間都認為向文社完全是靠著這種段子來取悅觀眾了,今天這種熱鬧的場子都是由此而來的。
當時就有不少同行心中暗自鄙夷了,對向文社輕視了許多,單純靠這種東西肯定長久不了的,觀眾要不了多久就會膩煩的。
臺上,何向東安撫了激動的薛果,扭過頭悲憤地問自己兒子:“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一句話一出來,全場又是大笑。
薛果也是笑個不停,就是小何依然瞪著萌萌噠的大眼睛,他沒有聽懂什麼是砸場子,就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何向東道:“你還真講理啊。”
待得現場稍稍安靜下來,何向東對觀眾介紹道:“這孩子是我兒子,也是我們向文社的相聲演員,他師父就是薛果老師。”
薛果點點頭,說道:“沒錯,是我。”
何向東繼續道:“而這個小胖子呢,是薛果老師的兒子,叫何小寶。”
薛果趕緊攔住何向東:“你等會兒吧,怎麼又叫何小寶了。”
何向東反問道:“那不然叫什麼。”
薛果道:“我兒子叫薛言臣。”
何向東道:“對,薛言臣,這小孩兒呢是我的徒弟,所以說我們倆的兒子互相拜了對方為師,這在我們相聲裡面是有專業術語的。”
薛果道:“哎,您給說說。”
何向東擲地有聲道:“這叫互換人質。”
“啊?”薛果傻眼了。
何向東道:“這樣你就跑不了了,不然我就抽你兒子去。”
“好嘛,還給賴上了。”薛果無奈了。
觀眾卻是笑了。
何向東正經和不正經介紹完了倆孩子之後,就沒繼續往下介紹了,因為大家都等著聽相聲,開場的時候可不能太浪費時間。
何向東就道:“咱們這是瀕臨失傳的相聲段子專場,大家夥兒也都聽一聽,感受感受傳統相聲的味道。如果大家都不急著走,就多留一會兒,在最後啊,我會給大家說一個小故事,給大家說一個執著的老人的故事。”
不明就裡的觀眾自然是聽得是一頭霧水,像侯三爺石先生還有楚城這些知道一些內情的人當然知道何向東在說的是什麼了,他們幾人嘆了一口氣,面色沉重。
至於範文泉,則更是一臉蕭瑟了,方文岐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相聲同行罷了,連好朋友都說不上。
可是對於他自己來說,方文岐是他的親師哥,一起長大的親師哥啊,他知道他師哥這些年的經歷,也很心疼他師哥這些年的苦楚。
何向東眉頭皺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道:“在傳統的相聲園子裡面,要演出相聲大會了,在開場的時候,演員們要上場一起唱一個開場小唱,現在是沒人來這個了,而我們向文社卻把這個習慣繼承下來了。”
“那麼一般唱些什麼呢,基本上是一些小曲小調,開場一般是唱十不閒蓮花落居多,像發四喜啊,巴掌兒之類的。我們今天要唱的是大西廂,曲牌子是一樣的,唱詞不一樣的。”
“大西廂以前就有,老藝人們在開場的時候也會唱,只是後來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