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所以何向東決定全力以赴。
薛果也知道何向東今天的遭遇,他當時也是氣憤不已,對起活兒來更加認真了,這是一個用實力說話的世界,你要是水平太次就別怪人家看不起你了。
第二天晚上演出開始,何向東和薛果兩個人早早就到後臺準備了,節目很多,他們倆的相聲在倒四。
後臺那些演員看何向東的眼神還有點怪怪的,也沒人硬邦邦地看,都是時不時瞥上一眼,眼中意味複雜難名。
這兩天何向東是關係戶的名聲傳遍了整個團,來這裡的演出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他們私底下倒是也嚼了不少舌根,只是沒人當著何向東的面說罷了。
何向東心中不愉,微皺著眉頭閉目養神了,沒有什麼好解釋好爭辯的,藝人從來都是靠本事吃飯,而不是靠耍嘴皮子。
薛果也找了個靠窗的地方坐著,點著根菸慢慢抽著,神色淡然地望著窗外,右手夾著煙,左手手指沒有節奏雜亂地敲著桌子。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薛果做出了這個動作那不管他表現地多麼淡然多麼惆悵,他的內心一定是很激動很興奮的。
到底是什麼事讓這小子這麼興奮呢?
節目一個一個過去,演出完了的演員到後臺換了一下衣服倒是也都沒走,紛紛走到觀眾席那邊去坐著了,今天觀眾席也沒坐滿,有好多空位,他們倒是真想看看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夥子到底有什麼本事。
所以後臺的演員倒是真的不太多了,就何向東和薛果一對,還有兩個唱歌的,最後就是劉老師他們的小品團隊了。
很快便輪到何向東他們了,前面來人叫了,何向東和薛果也換上大褂準備出發了。
演小品的劉老師笑著對何向東說道:“小夥子,你可要加油啊。”
何向東衝他笑笑:“您放心,我丟不了人,露不了怯。”
“那就好。”劉老師呵呵一笑。
“下面請您欣賞相聲,雜學唱,表演者:何向東、薛果。”
報幕聲響起,薛果走在前面,何向東在後面,兩人今天穿著一身黑色大褂,看起來很登對。
舞臺上桌子也早就擺好了,上面醒木、摺扇、手絹按照順序擺好,他們倆說的也是傳統相聲。
到了九十年代末期了,傳統相聲其實也說的人也有一些了,體制內的也有人說,電視上放的都有,只不過他們說的都是偏向文哏類的節目罷了。
何向東和薛果今天要說的叫雜學唱,一個學唱型別的節目,雜學唱最大的特點就是適應性很強。
你可以把任何唱的東西加進去,這都不會有什麼妨礙的,這就是一個學唱類的段子,你可以學唱歌,唱戲,唱小曲,唱快板,唱大鼓,唱墜子,這都是可以的。
當然難度是不一樣的,學唱傳統曲藝傳統戲曲比學唱歌要難很多,曲藝戲曲沒落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難度太大了,真要是唱歌反倒是簡單了。
熱播劇的主題曲晚上放電視的時候放一遍,第二天街上什麼人都會唱了,就像最近最熱的那首“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
這首歌是個人都會唱了,但是曲藝戲曲你聽一百遍也不見得會唱啊,就算是有師父親手教沒有個一兩年別想出味道來。
這就是傳唱度方面的區別,而傳唱度也恰巧最能證明群眾對曲子的喜愛程度,這一點曲藝戲曲太吃虧了。
何向東和薛果上了臺之後,兩人笑眯眯看著觀眾,何向東首先說話,他的表演風格從來都是很靈活的,永遠不再套路程式裡面:“今兒來不少人啊,有男有女的。”
薛果也在捧:“這可不嘛。”
何向東在臺上和觀眾套著近乎,要讓觀眾最快速度和觀眾建立朋友關係,要人家願意聽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