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胡三寶胡都頭又生一計。“哎喲,我說林教頭,您能不能先消消氣,我跟高??那個狗東西,確實有關係。”說著,他從胸口掏出一張紙
來:“我這裡,有一封秘信,是他託我交給本地知縣的,先給您展一眼??”林沖接過信來,低頭端詳道:“這不是你的調令嗎?”說時遲那時快,胡三寶一刀砍了過去,正中林沖的肩膀。刀砍得很深,
以至於拔都拔不動,紋絲不動。胡三寶用力抽著刀,拽了半天,臉都漲紅
了,刀卻依然一動不動。胡三寶說:“放手,有本事把刀還我。”胡三寶又拽了刀,刀被夾在林沖的食指與中指之間,還是不動。“我保證,這次不玩陰的,老子跟你來一場光明正大轟轟烈烈的決鬥??”林沖鬆開了手。胡三寶剛把刀舉過頭頂,林沖豹子般地大喝一聲,胡三
寶渾身一抖,刀再次掉在竹筏上。
“兵刃都拿不穩,還好意思學人決鬥?”林沖輕蔑地看著正彎腰撿刀的胡三寶。胡三寶怕被偷襲,不敢彎腰,只是正臉衝著林沖,慢慢蹲下去,用一隻手在竹筏上來回摸索著。
“嗨,頭一次,沒經驗,還得跟您好好請教??”胡三寶嘴裡 唆著,
見林沖不注意,迅速從靴間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一刀向林沖的腹部刺去。林沖的表情,看上去有幾分痛苦。岸邊樹林裡小五得意地大叫起來:“胡都頭終於得手啦!”郭提轄驚喜道:“怎麼可能?”
“放心,我看得真真兒的,林沖的肚子中了刀,血花四濺??”
血花的確在濺,而且,一滴一滴,直流淌到了竹筏上。林沖的表情也有點痛苦,甚至有點悲憫。他悲憫地看著胡三寶,胡三寶右手持著匕首,還在保持著捅林沖的動作,表情也很痛苦,比林沖還要痛苦。
因為,這血,是胡三寶的血。他右手持的匕首,紮在自己的左手手心,血還在不斷地滴到竹筏上。“為什麼會這樣?”胡三寶哀嘆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光明正大的決鬥?”林沖冷冷地道。“為什麼呀?嗚??好痛??我要回家??”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胡
三寶的臉頰,滑過小鬍子,又掉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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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 10
像所有酒店一樣,南山酒店的大門前也有個大水池。為什麼會這樣?這是行規,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個個酒店門前不是放兩口大水缸就是修個大水池。可能是用來蓄水,也可能是用來滅火。行規就是行規,沒有這麼多為什麼。
南山酒店門前的水池裡也像往常一樣,蓄滿了水。不過,今天又多了一樣別的東西。說東西也不合適,因為這是個人,一個客人。一位客人莫名其妙地從雅間裡飛了出來,穿過大堂,直接跌進了這個水
池裡。一個美貌的姑娘從雅間裡跟了出來,蹲到水池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落水的客人。
客人驚恐萬狀地看著這個姑娘,不斷地往後縮去,可惜縮無可縮,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姑娘,被她一掌拍飛了出來。
姑娘看他半天,霍然起身:“想起來啦!(指客人)你那雙靴子,是從汴梁祥瑞坊買的,對不對?”
“對??對你大頭鬼啊!”客人從水裡爬起來,都顧不得擰乾衣裳上的水,就這麼溼淋淋地連滾帶爬奔了出去。
姑娘卻急追了上去:“別走啊,你還沒回答我吶??”
正追著,她被人一把拽住,她下意識地反手一掌,卻見杜興被拍飛了出去,口噴鮮血。不知道什麼時候,秋葉、杜興與雷子已經到了她跟前。姑娘大驚失色,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想去看看傷得怎麼樣了。杜興趕緊後退,用手在身前一攔:“別別別,你就在原地別動,我長話短說,好嗎?”
“Okidoki~~~”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