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著。拋開這些暫且不談,就算想要行狠絕殺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虞瑾便是再少出門見人,書社裡也有學子記得他,平白這麼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了,大家能不驚異才怪?
再者,既是殺人的法子,便總會留下痕跡。屆時官差介入,難保不會找上門來,又是一大麻煩,若是因為這點子小事丟了名聲性命,當真是不值得。
岑堯不能保證自己做得乾乾淨淨,讓人查不出分毫,便索性舍了這第二種法子。
只專心想著怎樣才能以利誘之,說動虞瑾那呆子幫他隱瞞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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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這時間一日日過去,岑堯越發著急。
他這些日子想方設法的阻攔虞瑾出門,好在對方除了要去書齋交抄好的書本以外沒什麼別的大事,這點岑堯可以代勞。
他罕見的沒了憊懶的性子,積極的幫著虞瑾跑上跑下。
在他的百般阻止之下,虞瑾雖然不出門了,但看向他的眼神莫名多了一份奇怪,好幾次都似乎想找岑堯說些什麼。但岑堯怕他是起疑心了,便裝作沒看出來,不敢去。
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在想該如何說服虞瑾。
要說幫助他的好處,岑堯自然可以張口就來許諾一大堆,說等自己坐上昭王府的一把手之後定會送給虞瑾無數金銀珠寶和美人。
可這些東西實在虛得很,要他承諾,虞瑾還不如自己來當這個幕僚。說不定還會做的比他更好,得到的東西更多。
但除了這些,岑堯又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可以讓虞瑾幫忙的了?
虞瑾這人,實在是個呆子,要說他這個人有什麼愛好?那確實是沒有的,整天除了讀書就是抄書。任由岑堯怎麼打聽,都沒問出對方有什麼格外傾心喜愛的東西。
實在是清心寡慾到了極點!淦。
岑堯抓狂的想了幾天幾夜,實在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氣得捶胸甩袖,看著虞瑾的目光也越發幽怨。
但事情到了極點,總會有個突破口——
他還沒想出怎麼到時候怎麼跟虞瑾開口的話語,卻是把昭王府的請帖給盼來了。
正兒八經的帶著王府的標記。由上次那位岑堯才親口發過話,‘再上門就用掃帚打出去’的小公公送來的。
再次見到老熟人,年輕小公公微微一笑,遞上帖子,好似之前的事情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表情管理功夫練習得甚為恰當。
岑堯:“.......”
他就沒那麼心平氣和了,嘴巴癟著,一會兒又轉著眼睛左看右看。
撇了人好半天,才嫌棄似的輕哼一聲,從寬寬的袖擺裡淺淺的伸出兩根蔥根似的手指,不甘不願的接過了請帖。
畢竟他之前才發過狠話,如今兩人又見面,難免覺得有些打臉。
可岑堯轉念一想,又覺得若是真到了昭王府做事,這小公公勉勉強強也算是個他的‘同僚’了,現在緩和一下關係,說不定以後也能有個人好打聽事情。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勉為其難的開了個尊口,“殿下可還有其他的吩咐?”
岑堯向來心高氣傲,自命不凡,便是覺得自己已經把面子拉到了最低和人搞好關係,語氣裡也依舊藏不住的傲氣。
他以為對方不過是一個小太監,自己願意好聲好氣的和對方說話,已經很是給面子了。
可他也不仔細想想,他一個還沒入府就開始擺譜的‘新幕僚’,和人家從皇宮裡年幼時就開始待在昭王殿下身邊的近侍,到底哪個身份更貴重一些?
更何況不說高門大戶,便是尋常人家,出來傳話的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既是‘門面’,自然也是府上主子的心腹。
小公公盯著那淺淺露出的指尖沒晃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