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瑾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岑堯一個人魂不守舍的坐在小桌前,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緩步靠近,一隻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拍了拍,一聲含笑的“岑弟”還沒有喊出聲,手下的人就彷彿被驚了似的跳了起來。
“啊——!”
岑堯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之中,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迷了魂一口應下,如今緩過神來才開始後知後覺的有些害怕猶豫起來,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做得到底對不對。
心裡正恐慌焦慮呢,突然被這麼一拍,簡直嚇得三魂去了六魄,臉色慘慘的白,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厥過去。
“作死啊,你幹什麼呢?”他心有餘悸的摸著心口,轉過頭瞪虞瑾,心裡又氣又驚。
虞瑾也沒想到突然一下竟然把岑弟嚇成這個樣子,頓時臉上露出歉意的神色,慌慌忙忙的扶著岑堯坐下,又幫人拍了拍後背,“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竟然把岑弟給驚著了........”
他說完又道,“岑弟剛才是在想什麼事,想得這麼出神?”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倒是把岑堯給問住了,他臉上的驚懼氣悶還沒散去,於是青一陣紅一陣的,腦子裡又回想起不久之前這裡的發生的事情。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是怎麼被眾人推搡著送上臺,怎麼埋著頭不敢和姒明華對視,最後又是怎麼急切的應下對方口中的話,說自己就是那枚玉佩的主人。
而現在,玉佩的‘真正主人’就站在他的面前,還問他在想什麼。
緩了這麼久,虛漲的熱血早就冷卻了,理智也終於回神,岑堯這才發現自己當時那麼不管不顧的承認下來是一件多麼愚蠢又衝動的事情!
若是私底下還好,如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便是他想要反悔都不成!岑堯心底哀哀的叫喚道,只覺得自己就是被架在火上烤著的肉,除了硬著頭皮繼續維持身份,已經再無退路了。
面對著眼前的正主,岑堯真是心虛又慌亂得緊啊,他嘴唇動了動,囁嚅著不敢說話,難得氣短勢弱。
“我.......我哪有想什麼?哈哈哈,我不過是見你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心裡擔憂罷了。”
岑堯訕訕的笑著,手指緊緊絞住衣角,心裡既心虛又有種害怕被揭穿的膽怯。
他假裝太平的功夫做得太差,額頭冒汗,眼神躲閃,像是生怕人看不出來他做了虧心事一樣。
虞瑾見狀眸光閃了一下,只面上依舊是那副溫潤淺笑的模樣,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笑意愈發明顯,“岑弟竟然擔心我?”
他語氣驚訝,像是受寵若驚似的。
這一下子便讓心底發慌的岑堯找到了宣洩口。他掩飾似的提高了聲線,“是啊!我就是擔心你又怎麼樣?你一去不回,我自然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怎麼?”他甚至還反過來質問虞瑾道,“做出這麼一副驚訝的樣子,好像我是那種從不過問你平安的人一樣!我們情同手足,虧我一直想著你連飯都沒怎麼吃,你竟然這般想我?”
岑堯越說越順溜,差點連他自己都相信了,還理直氣壯地指責著虞瑾,煞有其事的背對著人冷哼了一聲,好像他有多麼生氣傷心似的。
此話一出,虞瑾連連否認道,“岑弟,我怎麼會.......我怎麼會那樣想你!”
他嘴臉不停地‘哎呀哎呀’著,似是急於解釋,又嘴笨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圍著岑堯轉圈道,“岑弟,你願意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那麼想你?”
“我只怕是歡喜傻了,才說出那種讓人誤會的話來。”虞瑾湊近了小聲的哄著那背對著他的青年,“岑弟莫要因我生氣,免得氣壞了身子。”
岑堯被他好脾氣的哄著,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