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漸漸的,駱佳白開始親自參與一些小型的戰役,大概是他回到帝國的第二年開春,他第一次在戰場上遇見了聯邦機甲教皇。
倆個人在同一個戰場上,但是終究是沒正面碰上——這些並不是駱佳白記得的,而是介於帝國的媒體過於發達,這些資訊幾乎動一動手指,就能在網路上查詢到。
第三年,駱佳白從一個小小機甲陸戰部隊士兵一躍成為準將——那張他受封儀式上的照片被很好地保留了下來,就算在網路上也能清晰的看見他那張死人臉……駱佳白曾經就這張照片跟比塞爾認真地討論過,比塞爾沉默了片刻後,說:“自從回帝國之後,你就不會笑了。”
……駱佳白被這句明媚憂傷的回答噁心得倆個小時沒敢再跟比塞爾說話。
話題扯遠了。
讓我們把鏡頭拉回來,重新放在正在戰場上鬥得不可開交的兩臺機甲身上。
情況……
情況對於駱佳白來說,很不樂觀——對於這名年輕的准將來說,機甲決鬥是一件非常男人、熱血的事情。
…………………………所以遇見了提圖斯這樣的猥。瑣流,他忽然有點不知所措。招架下對方一記重擊,駱佳白手下一抖,螢幕上藍光閃爍,純白的LJAR初型動作流暢地掄起手中的長,快而狠戾地向紅色機甲刺去。
對方毫不猶豫地一個轉身後跳,躲過了這一次攻擊——然後就像他之前重複了無數次的那樣,轉身就跑——駱佳白知道,他在等待下一個機甲內建技能聚能時間結束,在等待的過程裡,希爾普上將操縱著機甲,左閃右躲,上串下跳,偶爾會忽然在奔跑的過程中回過頭來,鎖鏈在駱佳白沒有及時閃開的情況下勾住白色機甲的腳,拉倒,撲上來一頓打,然後再跑。
所以雖然場上看似駱佳白佔據了主動權,但是聯邦坐席上傳來的歡呼聲卻從未間斷。
簡單的來說,就是雙方都覺得自己正佔著便宜,都看的挺開心的。
“猥。瑣才是真絕色啊。”
看臺上的比塞爾噓唏,“我忽然覺得自己領悟到了跟近戰類機甲單挑的奧義所在。”
“駱在帝國能與古日系機甲對決的機會太少了。”倫雅垂下眼,看不出太多情緒,淡淡地說,“帝國更加註重古歐美系機甲的發展,就連我本人,對古日系機甲的研究也不算太多,今後我會注意這一點。”
“不要那麼嚴肅嘛。”比塞爾吸了吸鼻子,“反正就我所知,在歐美系機甲上沒人能玩的過你。”
倫雅懶洋洋地瞥了身邊的年輕准將一眼,隨即一言不發地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白色機甲身上。
對決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就在所有人以為他們將就這樣無止境地你追我趕下去時,白色機甲似乎忽然抓住了一個契機,藍色聚能長矛藍光大盛,抓緊了一個對方轉身指令停頓的小失誤空白間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對方刺去——
聯邦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就在他們以為將名譽掃地的時候,白色機甲忽然停了下來。
指令斷層!
聯邦的人坐在觀眾席上幾乎忍不住歡撥出聲。而帝國這邊,確實出奇的安靜,倫雅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微微蹙眉,陷入一片沉思。
最終的結局是教皇抓住駱佳白指令斷層這個重大失誤,將白色的機甲重重拖到在地,手中鎖鏈具有利刀的一端,高高地懸空停留在機甲終端系統隱藏的部件。
機甲倒地的重擊感如實傳給了坐在機甲操縱倉裡的少年,在落地的那一刻,他幾乎聽見了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的骨骼發出了不堪負重的微妙聲響。
外面亂成一團,所有人都盯著教皇手中如同尖錐子、此時此刻正高高懸空在LJAR初型終端系統上方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