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為一臂和背心;不滿三年的,要受一刀之刑,劃在背心。滿了三年,可以不受刀刑,但也會廣泛受人鄙視。越是身份顯赫的人家,刑罰執行得越嚴。這三刀之刑,既是一種懲罰,更是一種恥辱,是一種對“不貞”行為的懲罰與昭示。在這樣嚴苛的制度下,天碩王朝鮮有寡婦再嫁的例子,更幾乎從來沒有發生過守喪不滿一年就出嫁的事情。
凌鉦愛極了芯兒,恨不得馬上立芯兒為正妃,哪裡能夠安心等待三年。但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只要稍有不慎,就極有可能是一個身敗名裂的收場。這段時間,他一直反覆考慮著這件事。
每當他站在朝堂上,扮演著自己的“王爺”角色時,心中總會不由自主地閃過那麼一絲猶豫;但是,只要見到芯兒,把芯兒抱在懷中,他又會發自內心地覺得,對他來說,世上再沒有比芯兒更重要的人和事了。一次又一次產生動搖,一次又一次重立決心……迎娶芯兒的願望一日比一日迫切、一日比一日堅定……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準備迎戰一切可能的壓力與非議……
但是,其餘的壓力和後果都可以置之不顧,卻不能不考慮芯兒可能要受“三刀之刑”的事實。芯兒流幾滴眼淚都令他心疼不已,如何能夠真的讓她去承受這可怕的刀刑?思索良久,他覺得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他必須在短時間內儘快立功,讓皇上答應他一個請求,然後,再透過巧妙運作,讓芯兒避過刑罰。
他領軍作戰,在思維上早已習慣了速戰速決,儘管心中難捨,也仍然決定在這纏綿的時刻暫且離開芯兒,以求取長遠的幸福。
說完此事,凌鉦又就手頭的要務逐一與武騁商量討論了一番,仍然留武騁在大寧主持大局,只帶兩個新近列入重點考核範圍的年輕幕僚邢闊和方緒隨行參贊。
武騁一一答應了,末了,終於又忍不住問道:“王爺明日就走,是否應該回府向夫人告別一下?”
凌鉦聽他又提起“夫人”,心中不悅,淡淡道:“先生告知她一聲就行了!”他明日就要離開大寧,正對芯兒萬分不捨,哪裡還願意分時間去同孟筠告別。
武騁在心中一嘆,恭敬告辭了。
回到“荷搪月色”,何芯已經為他備好了夜點,正穿著睡裙靠在窗邊看荷花。見他回來,迎面跑了過來,毫不猶豫地投入了他的懷抱。
緊緊抱著這個迷人的“小妖精”,凌鉦真的覺得自己抱住了全世界的幸福。
吃過夜點,凌鉦便抱著何芯坐在窗邊一起看荷花。不知道為什麼,凌豐馳的一番話總在耳邊縈繞不去。沉默半晌,他柔聲問道:“寶貝,一直住在這裡,你會不會感到鬱悶?你是不是還想經商?”
何芯轉頭看著他,見他表情嚴肅,微笑道:“沒有你的時候,理想當然是很重要的。現在嘛……我真希望我可以一輩子住在這裡,為你做食物。”說出這句話,她的心中一陣傷感。
放縱(三)
她甩甩頭,不去過多地深究自己傷感的來源,微笑道:“我的王爺大人最近對商業很感興趣呢!”
最近一段時間,凌鉦會問到她很多有關商業方面的事情,令她十分意外。
凌鉦抱緊了她道:“我的寶貝熱衷商業,我當然就會關注。”頓了一下,又接著道;“芯兒,我一直想問你,商業本身是否蘊藏著什麼促使財富增長的因素?”
何芯低頭想了片刻,才微笑道:“商業的確能促使財富增長,並且,隨著發展,這種增長速度會超過其餘行業。至於為什麼商業能促使財富增加,具體的,我也不能解釋得很清楚,只是大約知道:關鍵因素在於貨幣流通。貨幣流通的速度越快,財富就增加得越快。”
“為什麼貨幣流通能促進財富增長呢?”凌鉦輕輕親吻她的脖頸。
何芯微笑道:“你剛剛吃了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