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去,豈不有損顏面?”
畢竟是爺來了,蘇文紈保持著她一貫的澹然神情道:“宣儀說的極是,我已經解釋了,可惜夫人不聽,一定要說我暗地裡使陰刀。宣儀,莫非,你們都在,便來評個理,看看我說的是否在理。”
徐氏見自己的兒子來了,頓時心裡有了底氣,料想自己的兒子肯定是幫著自己的,便對蘇文紈道:“你倒是說說,可別歪曲了事實說。”
方晴煙一見大****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悄悄走到錦書身邊,低聲抱們怎來的這麼遲,我都快頂不住了。”
錦書亦壓低子聲音道:“才回來呢!都沒喘口氣就趕過來了,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尹淑媛稍遲進門,見錦書和方耳煙正在咬耳朵,心裡又一陣不高興,翻了個白眼,離她們遠遠地站著。
“事情是這樣的,大家都知道今年府裡是多事之秋,這個病那個病的,花費也不少,加上泫歌入了宮,光靠宮裡的那點月俸是遠遠不夠的,府裡補貼不少,再加上今年贛州水患嚴重,佃戶們自己度日都困難,哪有什麼多餘的錢糧交租。咱們京郊的山莊、農莊也不景氣,所以,再說年光將近,又是一大筆花銷,這是一點也不能省的,總之,今年是入不敷出,咱們又不知道明年的景況如何,所以,我思忖著,要開源節流,府裡的日常開支,能省的就省,能節約的就節約,下人們一年到頭辛苦,月俸原就只夠生計的,就不從她們身上剋扣,但我們這些做主子的,一概用度都已是公里出,就算做新衣的綢緞公里也會分配,所以,我就想著,就從我自己做起,這每月四十兩的用度減為二十兩,各位奶奶原是三十兩,也酌減為二十兩,大家一視同仁的,薛姨媽雖說是寄住在府裡,但咱們也從沒那她們當外人看,每月薛姨媽是按夫人的規格給月俸,冷姑娘是按奶奶們的規格給月俸,這一個月便是七十兩,如今,我想著她們是難些,便只減了她們二十兩銀子,今天是發俸的日子,本來我是要親自去向薛姨媽解釋的,可巧府裡又出了些事情,一忙忘了,薛姨媽要來問個理也是應當的,我也解釋了,可夫人偏要說,是我在危難她,如今她不當家了,就刁難薛姨媽,這是故意變相要趕薛姨媽走,天地良心,我可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事情就是這樣了,兩位爺和三位奶奶倒是斟酌斟酌,倘若你們也認為我這麼做是不對的,我這便改了規矩。”
紀宣儀和紀莫非相視一望,就蘇姨娘這番話,還真挑不出毛病來,不當家不知當家的難處,這麼大個一個家一日要多少用度,要算起來是非常可觀的,如今年景不好,蘇姨娘未雨綢繆也是對的,沒得去剋扣下人們的工錢,主子們能省就省,也是應該的。如果一定要說蘇姨娘有什麼錯,就是沒有事先跟夫人,薛姨媽溝通一下,但這也只能說是疏忽,如今她當家,她完全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呵!我以為是多大點事?不就幾兩銀子的小事麼?扣就扣了,薛姨媽若是不夠用,我那份你拿去。”尹淑媛輕巧的說道,本來嘛,為這麼幾個小錢也能吵成這樣,真是丟臉死了。
莫非低喝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尹淑媛目光一凜就想要發作,不過,這麼多人在這,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徐氏聽了淑媛的話,那叫一個氣,這個也是白疼了的,什麼叫嫌錢少?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是面子的問題,是一口氣的問題。不過現在不想跟她理論,她的目標是要對付蘇狐狸,但見兩個兒子猶豫著不說話,生怕他們已經被蘇狐狸說動了,忙道:“你們莫要聽她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好像她為了紀家多麼嘔心瀝血,大公無私似的,前些年紀家在我手裡,存起多少銀子,你們可以去查查賬目,就算紀家那些產業斷收三年,都足夠開銷的,需要剋扣大家的月錢?這一年省下來的,還不夠上“歸雲寺”捐一個小梁的,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