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道:“你一定要實現我們的計劃,不然,我真的很不甘。忍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
“嗯!我會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門裡的人道:“有件事兒,你查查,那日端去的血燕裡的麝香是誰下的,我還沒來得及動手,有人趕先了。”
門外的人勾起一抹苦笑:“沒想到,要毀紀家的不止咱們兩。“我心裡有點數,別忘了那日我和你說的,興許就是她乾的。”
“嗯!我記得……”
“好好利用她,是顆好棋子。”門裡的人笑。
門外人:“……”
門裡的人又道:“紀家三個媳婦,你要特別留神第二個,看來,以前是我們忽視她了。”
門外人:“有數,二房的水有點深。”
“也不用擔心,她也是有弱點的,可惜,我沒時間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門裡的人道。
門外人沉吟道:“知道,可是不太好辦。”
門裡的人顯然有些生氣:“你可真是沒用。”
門外人再次無語,不是沒辦法,而是……二奶奶這個人,有點讓人下不去手,不過,這想法不能讓裡面的人知道。
門裡的人嘆息:“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如果功虧一簣……九泉之下,無顏相見啊……”
“我……會想辦法的……”門外的人怔怔望著在風中飄卷的葉,是啊!這麼多年的心血,不能白費了。
“好了,就這樣吧!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門裡的人說了這一句,便離開了。
門外的人又等了等,裡面不再有人說話,方才走進風裡,雨點像豆子,掉落下來,先時是幾顆,隨即鋪天蓋地的灑落下來,天地間被一道水幕連結起來,像一張無邊的網,讓人無所遁形。那人,並沒有因此就跑了起來,依然慢悠悠的走著,內心的惆悵需要這樣的大雨來沖刷,也許,明天開始,就是一個人在努力了……
每逢這樣的雨天,錦書的膝蓋就會痠疼無比,應該是去年時,在冰天雪地裡跪了一日的後遺症。伸直,屈起,都無法讓這樣的痠疼消減,“二奶奶”是不是腿又疼了?”話兒從東廂房過來,見錦書不安的倚在美人榻上,雙眉緊蹙。
錦書勉力一笑:“都成老毛病了。”
話兒在榻前蹲了下來,幫錦書揉腿,埋怨道:“上次罰跪留下的病根吧!夫人真是太狠心了,哪能這樣把人往死裡整的,也就二奶奶這樣心善的,不記仇,還一心一意的照顧夫人,如果夫人能清醒過來,不知道會不會感到慚愧……”
錦書嗔了她一眼:“怎的現在說話越來越像映雪了,沒遮沒攔,沒大沒小的,夫人的事也是你可以議論的?”
話兒道:“就事論事嘛!連二爺都說夫人過分了。”
“都過去了,有什麼好提的。”錦書閒閒道,當時,心裡也是恨的,可是恨有用嗎?難道還成天琢磨著去報復夫人?沒意思,這樣自己也太累,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去想。至於以德報怨,平心而論,她還沒有高尚到這種地步,與其說自覺自願,還不如說,也是一種手段,是的,一種手段而已,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你對別人三分好,不求別人還你七分情,不樹敵就是收穫了。
“是不想提的,可您的腿老是提起。”話兒垮著臉道。
錦書撲哧笑道:“是啊是啊!又要麻煩話兒幫我揉腿呢!”
話兒卻是擔心道:“不知道這毛病能不能治得好,要以後都這樣子,豈不吃苦頭?”
“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難受些而已,又不會要了人命,不用擔心的。”錦書無所謂道。
跟上輩子的心臟病比起來,這簡直就是小兒科。
話兒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清兒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