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上次審姚雲的時候都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再重複……事後,母親怕事發,放跑了喬振聲,又讓人去殺喬振聲,喬振聲大難不死,四處流浪躲了好多年,近幾年才到益州與家人團聚。
我從益州回來以後,就沒把找到喬振聲的事告訴母親,但是這事我們三兄弟都知道。”
“二爺,很抱歉讓你白跑了一趟,在下也不想做這種事,不過當時想想這事也沒有到喪天害理的地步,大不了就是讓紀夫人翻不了身,在下還要在紀家做事,不想得罪當家掌權的蘇姨娘,就只好做了,現在喬振聲的家人已經在京都“福來客棧”,大家想知道真相的話,去傳來一問便知。”陳又廷道。
“陳又廷,我看你真是滿嘴謊言,你又無分身之術,你一直在紀府,益州離京都甚遠,來回起碼要二十幾天,你是何時去益州的呢?”
紀存儒質問道,今天面對陳又廷,心情最最複雜的莫過於他了,當年是他從強人手中救的陳又廷,是他好心將陳又廷帶回了紀家,沒想到當年一番好心,居然引回來一頭白眼狼。
陳又廷笑道:“大爺,我是沒有離開過紀府,我也沒說事情是我親自去辦的,現在去辦事的人也在“福來客棧”,我既然決定坦白了,自然會讓諸位瞭解的一清二楚。”
紀存儒碰了個軟釘子,悻悻地坐在那裡鬱悶。
紀宣儀道:“就算確實是你派人去益州作怪,那也只能證明你確實做過怪,並不能證明是蘇姨娘派你去的。”
紀雲亭讚許的看了紀宣儀一眼,這才是關鍵,他對徐氏已經徹底失望,不論她當年的目的是什麼,有沒有派人追殺喬振聲,他都不關心了。只要能為文紈證明清白即可。
張巡捕也道:“正是,如果不能證明確實是蘇姨娘委派你去的,這事,我們也沒辦法。”
陳又廷早料到他們會抓住這一點,慢慢來,好戲還在後頭呢!
“是,我是不能證明是蘇姨娘委派我去的,當時也只是口頭吩咐,蘇姨娘不是傻子,難道做這種事情還給我立據不成?我當然更不可能去索要字據。”陳又廷不疾不徐說道,一貫的淡定。其實,證明喬振聲的事,只是為脫徐氏下水,這種事情,官府也懶得管,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口舌,相信,紀雲亭也沒有興趣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
“既如此,那就來說說第二件事,關於紀家蘇姨娘對紀家三奶奶下藥,你又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張巡捕也不想在那件事上糾結,沒有證據,可以忽視。
徐氏坐如針氈,她白高興一場,現在要擔心的事,要如何給老爺交代。
尹淑媛一直沒有說話,腦子卻一刻沒閒著,本來她是信心滿滿,篤定有把握把蘇文紈置於死地,可是,在陳又廷供出他是受夫人之託的時候,她隱隱有不好的感覺,有一種失控的心虛,但她想不明白事情出在哪裡?也開始懷疑陳又廷的的動機,真的是為了幫她?真的只是因為良心發現?
錦書也一直在思考,很認真的聽陳又廷的每一句話,試圖從中找出破綻,從陳又廷淡定的神情中,她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陳又廷說不定有什麼殺手鐧還沒有使出來。
第一百九十八章 較量(二)
陳又廷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交給張巡捕:“這個本來是呈堂證據,不過既然在這裡對質,我便拿出來讓大家看看,諸位一看就明瞭了。”
張巡捕看了以後,臉色變的有點難看。轉呈給紀老爺,紀雲亭看了,失色道:“這又是什麼?”
“紀老爺不會連字也不認得了吧?”陳又廷譏誚道。
“父親,是什麼?”紀家三兄弟異口同聲的問。
蘇文紈也心思惶惶,怕就怕這個陳又廷手裡有嵐貞的供詞,那張紙,不會真的是嵐貞的供詞吧?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