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父崇安郡王重兵在握……那時威怒之下,沒有顧忌那麼多,哎……當皇上也不容易,要照顧著心愛之人的感情,又要兼顧朝廷的穩定,大康的安慰,在他身邊的女子,有幾個是沒有背景的,這千絲萬縷的關係,像是重重枷鎖纏身,一點馬虎不得,更隨意不得。
安如海小心翼翼地跟在皇上身後,心中委屈,這幾日他可沒挨皇上訓斥,連看過來的眼神裡都是帶了刀的,殺氣嗖嗖嗖,害得他膽戰心驚,心驚膽顫。哎!也怪他自個兒沒個眼力見,居然沒瞧出皇上對那個華錦書緊張至此……當奴才的,混的就是這眼神兒,主人的心事你瞧不出,就是一大罪過,瞧出來了,還要拿捏得準什麼是該說的,什麼事不該說的,該你糊塗的時候你就得糊塗,該你明白的時候你一定不能糊塗,這回,他算是陰溝裡翻了船,走夜路遇到鬼了。
錦書在翠環的攙扶下起床接駕,軒轅守仁見了忙道:“你有傷在身,就無需多禮了。”
錦書見他不先攙泫歌起來,倒來關心她,想起蕭貴妃說的那些話,不免忐忑,侷促道:“民婦多謝皇上體恤,民婦惶恐,給皇上和婕妤娘娘添麻煩了。”
聽錦書說到泫歌,軒轅守仁方才想起泫歌,趕緊攙了泫歌起來,關切道:“你也是,朕早就說過你有孕在身,一切俗禮全免的。”
泫歌可憐兮兮道:“ 皇上還是撤回說過的話吧!不然,宮中姐妹更要嫉恨臣妾了,臣妾,臣妾真真是有些招架不住,昨個兒是雪兒,今兒個是臣妾的嫂子,那明兒個興許遭殃的就是臣妾了……”
“紀卿無須多慮,朕已經嚴懲了蕭貴妃,量她不敢再犯。”軒轅守仁安慰道。
泫歌索然,上次皇上也是這麼篤定的保證,有什麼用呢!他根本不知道女人若是嫉恨起來,心思會多麼可怕。
“對了,錦書,你到底怎麼得罪了蕭貴妃的?”軒轅守仁問道:“你別怕,只管告訴朕,若是蕭貴妃的錯,朕還要嚴懲於她。”衝動,又衝動了,什麼話不好說,偏問這個,要是錦書也向他哭訴起來,那他要如何兌現自己的金口玉言?真是自尋煩惱,軒轅守仁懊惱著。
“皇上,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民婦惹了這麼大的禍事已經很忐忑不安了。”錦書不想提那令人尷尬的話題,而且,皇上似乎還不知道蕭貴妃刑囚她的真正原因,這樣是最好不過了。
軒轅守仁心中一寬,錦書果然是個識大體的人,若是後宮的嬪妃都有這份胸懷,就太平無事了。於是軒轅守仁又衝動了,道:“怎麼能算了呢?這不是在縱容她們的行惡嗎?蕭貴妃僅僅因為你說了幾句不得體的話,就對你動用私刑,這還了得?若說旁的人說話不得體,朕或許還會信,但是你華錦書,朕是絕對不信的。”
錦書窘道:“皇上,民婦……民婦確實說了不得體的話。”
呃!軒轅守仁和泫歌都愣了下。
“貴妃娘娘說……說民婦是姨娘的生養的,和婕妤娘娘一樣……”錦書怯怯道,原來蕭貴妃是這樣和皇上解釋的,那就順水推舟吧!省得皇上打破沙鍋問到底。
“一樣什麼?”軒轅守仁追問道。
錦書咬了咬唇,聲音幾不可聞:“一樣下賤。”
“皇上……”泫歌不依,嬌聲道。
“貴妃娘娘若是隻侮辱民婦,民婦也就認了,可是貴妃娘娘侮辱婕妤娘娘,民婦就忍不住了,回了貴妃娘娘,皇上的結髮妻子也只有皇后一個……”錦書知道,這話回的確實是失禮了,怎麼說她也是貴妃娘娘。
軒轅守仁怔愣了半晌,忍俊不禁,這華錦書說話夠絕的,蕭貴妃罵她是姨娘生養的,卻忘了自己不過是一個妾,軒轅守仁故作正經道:“你說的沒有錯啊!朕的結髮妻子確實只有皇后一個。”
泫歌暗笑,蕭貴妃這下被二嫂慪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