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東對此置若罔聞，繼續著他的按摩，從腳趾到腳踝，從小腿到大腿。他是有些困了，但不做完這些他不甘心，一直以來都是雷克斯為他付出，他也要為雷克斯做點什麼才行。

常年未用，又未見過陽光，雷克斯的雙腿一如他身上其他地方一樣白皙細嫩，隨著汪大東的動作而染上了淡淡的紅。本來還想著按摩的動作，但一個恍神就盯著那雙腿出了神，雙手也忘卻了動作，只是順著腳踝向上捋了一遍，停在腿根的位置就沒了動作。那位置太敏感，雷克斯看他一直沒有放手就想要把他的手移開，但被他握住了手，然後吻了上來。

這……是又困糊塗了嗎？第一反應過後，雷克斯就放棄了思考，在這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的時候，還是享受當下吧。對接吻這回事，無論是十八歲的汪大東還是二十八歲的雷克斯其實都不太熟悉，都在小心的嘗試，吸吮著彼此的唇瓣，彷彿那是這世上最美味的東西，讓他們食髓知味不肯停歇。一個不察，舌頭滑到對方口中，那便又是一個新的領地，又是一番新的探索。直到缺了氣息汪大東才停止探索，抱著他，額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大東……”雷克斯本想問什麼，但想想還是算了。既然決定享受當下又何必去破壞氣氛。汪大東這樣在自己身邊，這樣吻自己，就算他現在已經熟睡了，也值了。

“雷克斯，對不起……”

汪大東說的話讓雷克斯嚇了一跳，生怕他就要消失了，立即把他緊緊抱住了。“我還沒能站起來，你不許消失！”他著急的說。

“誰說我要消失了。”汪大東說著撫了撫雷克斯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但他依舊沒有抬頭，只是那樣繼續說：“我有話要說，所以先跟你說對不起。”

“什麼話？”

“雷克斯，我愛你。”

“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愛你。”

“再說一遍？”

“我說我……”

雖然是不抱希望的告白，但說的多了汪大東還是有些煩了，抬起頭來卻看到雷克斯在流淚，瞬間慌了，一邊手忙腳亂的幫他抹淚一邊說：“我剛才說的那些混話你都不要當真，不，你都當沒聽到好了。不要哭了好不好？”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撫他，那抹不盡的淚珠簡直讓他的心都碎了。

“你為什麼說你愛我？”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覺得如果我不說的話，那個我一定會後悔的。”汪大東說著，拿了手機翻出裡面的一張照片給雷克斯看。那是在令出現的那個晚上照的照片，照的是一張的字條。雷克斯認得汪大東的字，也知道在字下面畫雙橫線是他標重點的習慣，看著那五個字，他的手都在發抖。他一邊看一邊試圖抹去滿眼淚水，不想那五個字在自己眼前變得模糊。

“我不記得前陣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不反感這上面寫的。不過如果讓你討厭的話，那你就忘了吧，反正我明天也會忘記。”說著，汪大東就拿回手機。明明每天都會看到那照片吧，它就被之前的自己擺在了桌面的位置，但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就說了出來，就像再不說就沒機會說出口了一樣。他想要刪了那照片，卻被一下子推倒在床上瘋狂的親吻著，唇齒間盡是淚水的鹹。他拼命別過頭，一時不能理解雷克斯怎麼了，再轉過頭的時候剛好有淚水滴在他眼裡。

“汪大東你這個笨蛋，你知道我愛你多少年了嘛！”

愛情，是多麼苦澀與甜蜜的事情。直到此時才了卻的十年相思只讓雷克斯的淚一顆顆的落下，落在汪大東臉上，那些他丟掉的不甘與悲傷只是一下下砸進汪大東心裡。他欠起身來抿去他眼角的淚，這親密動作讓雷克斯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已經和汪大東換了個位置，平躺在床上，看他舔去自己臉上的淚痕，不一會又吻在一處久久不肯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