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在了楚恆懷裡,“楚大人,這個負心漢拋棄了奴家,求大人可憐,收留我吧!奴家一定會好好伺候大人的!”
“幹什麼!滾開!”楚恆抽身甩開了那女子,用手一指陳吃糠,“陳縣令,你真是齷齪至極,你把本官當成什麼人了!”
“楚大人,沒別的意思,這只是下官的一片孝心而已呀!”
“夠了!原本我還想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現在看來,你真是朽木不可雕啊,什麼也別說了,明日一早,把你的辭呈和官印交給本官吧!”
“這……”
“怎麼?不相信本官?呵呵,對,本官是沒權力免你的職,可是本官卻能讓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所,你信不信哪?”
楚恆的聲調不高,但卻字字帶著威脅,驚得陳吃糠冒了一身的冷汗,“本來自己日日被吳王和張小七整治,已經快呆不下去了,又冒出這麼一個上司來,還在這兒混個什麼勁呀?趁早撤吧!這時候就算再找侯君集,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
他也只好點頭答應,“是,下官聽命就是,還望大人能高抬貴手,放下官一條生路!”
楚恆沒理他,一甩袖子,轉身出門而去。
陶公義衝著陳吃糠連連搖頭,想說話又欲言又止,最後嘆息了一聲,“唉!”也追出去了。
次日一早,陳吃糠就把自己的辭呈和官印交給楚恆,乖乖地捲鋪蓋走人了。
陶公義上前道:“楚大人,陳大人這一走,這懷遠縣令的位子就空了,您心裡可有合適的人選哪?”
“這個嘛,本官暫時還沒考慮,怎麼,莫非陶員外要向本官舉薦人才?”
“在下惶恐,身為一介草民,實不該妄言,可此事涉及到懷遠萬民的福祉,在下又實在是有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呀,實不相瞞,在下確有一個人選,此人在咱們懷遠深得民心,若大人您能擢拔他為縣令,那可真是眾望所歸呀!”
“哦?此人姓甚名誰?可有什麼事蹟?說來聽聽!”
“此人名叫張小七,他曾經在陳縣令跑路的一段時間裡,被人推舉,主持過懷遠大局,其人為官清正,政績斐然哪!”
“張小七!”楚恆一聽,噌地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了,“張小七!他在這兒?”
陶公義被嚇了一跳,“大人,您認識他?”
“啊,是啊!”楚恆神色恢復過來,“他是我的一位故人,當日京城一別,有些日子沒見他了,不想他竟在此地呀!”
陶公義樂了,“這也太巧了吧,既然這樣,大人,那您就順水推舟,把這事定了吧!”
“恩,若是他當懷遠縣令,自是再好不過,此事本官已有主張,你就不必多言了!”說話間,楚恆神情驟然嚴肅下來,“既然你是本官故人的朋友,那有些事就到此為止,本官不再深究了,不過本官還是要提醒你,切記,不要跟本官耍小聰明,否則會玩火**的,下不為例!”
陶公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諾諾連聲,“是是!大人的教誨,在下謹記!”
當日,楚恆辭別了陶公義,帶人回到了靈州府。坐在府衙裡,他拿著懷遠縣令的官印,不覺又想起了張小七大鬧早朝的事情,有些頭疼了,“這張小七什麼都挺好,就是性子太暴躁,得罪了皇上和當朝權貴,若這時候我舉薦他,會不會引火燒身哪?”
他思來想去,斟酌良久,捱到最後,還是沒敢上奏,只是把陳吃糠的辭呈發往吏部,同時又寫了封信,命親信快馬送交岑文字。
半個月後,楚恆接到了吏部行文,上面寫得很清楚,任命張小七為懷遠縣令,即日赴任,還加蓋了長孫無忌的官印。
楚恆有摸不清頭腦了,“怪了,我沒有舉薦張小七,朝廷怎麼會知道他的行蹤啊?況且還是長孫無忌批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