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言何意?”
“殿下,你以為你的父皇會聽信太子的話嗎?他的兒子們有多大本事,他一清二楚,事後他必會暗中派人調查的!咱們要的不是名義上的賞賜,要的是殿下你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啊!”
“哦!原來如此!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當天晚上,李恪擺下酒筵,請來李泰過府一聚,李治、張小七眾人也都在席間作陪。
李泰滿臉堆笑,“三哥,九弟也在,太好了,咱們兄弟可有日子沒在一起喝酒了,今晚能聚在一起真是難得呀!我真是太開心了!”
“是呀,四弟,說實話,為兄很早就想請你吃飯了,可你實在太忙了,你府上門庭若市,每天接待的賓客都排起長隊了,我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呀!”
“呵呵,三哥,你又拿我取笑了!我就是找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吟幾首酸詩而已,不值一提呀,若三哥覺得我冷落了你,今日我便向你賠罪,咱們痛飲一場,不醉不歸!”
“好!好兄弟!滿飲此杯!”
“幹!”
他們喝了半晌,李恪、程懷亮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東拉西扯,就是不進入正題。
李泰可有點沉不住氣了,率先試探道:“三哥,我聽說祿東贊已投到你府上了,恭喜了,幫父皇成功招攬了人才,父皇他日必會龍顏大悅,重重封賞你的!我真替你高興啊!”
“唉!”李恪擺了擺手,滿面愁容,“不瞞四弟,我也正為這事犯愁呢,其實這個功勞我並不想要啊!”
“誒?三哥此話怎講啊?”
“四弟,你也知道,一直以來,招攬祿東讚的事都是你和太子在做,你們花了那麼多錢,費了那麼多心血,到頭來卻被我撿了漏,我實在是於心難安哪!”
“三哥何必如此呀?這就是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啊!天意該著三哥得此功勞,你就心安理得地把它收下就是了!”
“四弟越這麼說,我越是慚愧呀!現在想想,與其佔這功勞,還不如把它讓給四弟算了!”
這話一下子說到李泰心坎兒上了,“誒,誒!”他支吾了兩聲,假意推脫道,“這怎麼好意思呢?三哥你這不是難為我嗎?”
他本以為接下來李恪會執意讓功,然後他再盛情難卻,表表謝意,順理成章地收下祿東贊這個禮物,可沒承想李恪順坡下驢,又把話拉回來了。
“是呀!我就是怕你為難,才一直猶豫不決呀!我聽說昨晚太子和你為了爭奪祿東贊都打起來了,要是我把祿東贊給了四弟你,太子會善罷甘休嗎?”
“三哥,要說起此事,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執意要跟太子爭功,實在是太子哥欺人太甚哪!要是他先說服了尊使也就罷了,可明明是我先讓尊使加入了我的崇文館,他卻跑來搶功,還以勢壓人,叫他的手下對我痛下殺手,我實在氣不過才奮起反擊的!”
“即便如此,四弟你也未免有些毛躁了,太子畢竟是太子,你跟他鬧得水火不容,總是不好啊!”
“三哥別說我了,我記得當年,太子可是差點把你害死啊!”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三哥,非是我要提這些,兄弟我實在是為你抱不平啊!難道說比太子強的皇子,就註定要被他陷害嗎?太子如此心胸狹窄,嫉賢妒能,若他日登基,咱們兄弟又有幾人能活下來?三哥你好好想想吧!”
李恪不禁嘆息一聲,“唉!說到底大家都是骨肉兄弟,何苦相爭至此啊?”
“三哥寬厚仁義,有長者之風,兄弟佩服!今天兄弟說一句心裡話,若現在坐在太子位子上的是三哥你,我定會心悅誠服,盡心輔佐於你,絕無二話,哪怕是九弟當了太子,我也心甘情願,可太子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