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一旦打不贏就風緊扯呼,他們必然會死守城池待援。
將來,泗州軍必然會一座城市一座城市啃過去,早一點熟悉攻城戰比到時候再現學現用的好。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張用、曹成,還有那李宏,他們可算又打回來了。”
這下,不但孔彥舟,就連其他將士也是一臉的歡喜。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衛兵手中高舉著一根用蠟封了兩頭的小竹管跑進來:“軍主,軍主,安陸那邊飛鴿傳書。”
受到呂本中和王慎以前用信鴿通訊的啟發,這才孔彥舟派信使去張用、曹成那邊求援時,也讓他將呂老頭的鴿子都帶了過去。
孔彥舟接過竹管,捏開蠟封抽出一張寫滿蠅頭小字的紙,看了一眼,就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可算盼到了,可算盼到了!”
笑聲歡暢莫名。
劉復忙將腦袋湊過去:“將軍,信上是怎麼寫的?”
孔彥舟一把將信捏了,笑道:“各位,信上說,張用和曹成,還有李宏、商元等八就首領已盡起手上所有兵馬,總計十萬,正水陸兩路日夜兼程殺去黃州。信上說,張用讓我等在堅持半月,無論如何要將泗州軍拖在這裡,只等他們大軍一到,再中心開花殺將出去,一舉殲滅敵軍。咯咯,王慎小兒,你現在山窮水盡,看你現在還能猖狂幾時?”
“太好了,太好了!”眾人齊齊發出一片歡呼,有的人眼睛裡還沁出淚花來。
孔彥舟:“你等也別閒著,馬上上城牆去,修葺先前被泗州軍打快的城牆和器械。”
“是。”眾人歡天喜地地退了下去。
諾大一個廳堂裡只剩孔彥舟和呂本中二人,燭光搖曳不定。
呂本中瀟灑地摸了摸鬍鬚:“恭喜孔將軍,接下來咱們也該早做籌劃,看看接下來這一場中心開花之策該如何打……啊!”
話還沒有說完,“啪”一聲,一記耳光就抽到他臉上。
可憐呂本中乃是天下聞名的大名士,平日裡也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一個。孔彥舟的手何等之重,頓時抽得他鼻血長流,一張臉都腫了。
他身子被這偌大之力帶著轉了半圈,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呸”一聲吐出兩枚大牙。
呂本中嚇得大叫起來:“孔將軍,你這是做什麼,饒命,饒命啊!”
“膽小如鼠的可憐蟲,還大名士呢,直你娘!恭喜,恭喜你娘個蛋!”孔彥舟已經憤怒得眼睛都紅了,將抓在手頭的那張紙條扔到呂本中臉上:“你自己看,老子要完了,老子這回是真的要完蛋了!”
這一聲喊直如荒地中野狗臨死前的哀號,聽得人心中一顫。
呂本中連忙展開那張紙條,一看這才嚇了一大條:“原來……將軍方才……是騙大家的……”
紙條上的字不多,大概意思是,上次王慎在黃岡斬殺了曹成軍楊再興部一萬人馬之後,各路軍隊不敢留在黃州,倉皇逃回安陸。
見到孔彥舟派去求援的信使之後,張用也覺得王慎釘在黃州對於大家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這一仗早遲要打,躲是躲不過去的。不如趁泗州軍又回師蘄春,再次組織義軍發動軍事行動。
可是,一等張用說起這事,各家人馬都是推三阻四不肯出兵,反正就是一句話,啃硬骨頭的事情你們去,吃肉我來,死道友不死貧道。
不但如此,各家頭領之間為了爭地盤、人口和錢糧還發生了衝突。張用、曹兵多將廣實力雄厚,自然沒有人敢惹。可其他六家頭領中,商元和李宏也就萬餘人馬,其他四人則各有幾千殘軍,日思也想無不是擴充自己的力量。
而擴充力量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吞併和自己實力彷彿的同伴,在最近一段時間,幾人頭領已經開始摩擦,已經發聲了流血事件,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