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言,事後再召來肥義一一詢問。在相邦肥義的悉心教導,沒用多久趙何對朝中之事逐漸上手,處理起來到也有模有樣,朝中的大臣們漸漸也不敢小看這個年輕的趙王。
趙雍在位事長年不在國中,大臣們早就習以為常,如今趙何即位後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只是效忠的物件卻從原來的趙雍,變成了如今王座上的趙何。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以公子成為首的公族世家勢力,他們在趙雍力主的胡服騎射中深受其害,利益收到了極大的衝擊,封地不斷被削減,奴婢也被迫釋放了大半,還要穿上那些令他們覺得恥辱的胡服出行。
不得不說相比較於魏國的李俚變法、秦國的商鞅變化,趙國的胡服騎射卻是一場並不徹底的變法,它只是傾向於軍事層面,而政治體制上卻所動甚少。趙國的公族勢力根深蒂固,勢力極其龐大,主父的變法雖然重重的打擊了他們的勢力,卻仍然沒有消除掉其尾大不掉的隱患。只是在主父為王的時間裡,靠著赫赫的軍功和高度集中的王權,將這些隱患強行壓制了下去,這才讓趙國這三十多年裡相對其他六國,始終保持著一種很穩發展的勢頭、
可隨著趙何的即位,這些政治嗅覺靈敏的國家蛀蟲們很快就察覺到了其中的機會,以公子成為首的公族勢力,迅速團結到了趙何的身邊,他們豪不吝嗇自己的忠心,滿懷希望的等待著年幼的趙王成長起來,為他們向主父奪回曾經失去的一切。
久而久之,在悄然無聲中趙國強大的君權已經發生了交接。年輕的趙何在渾然不覺中,已經繼承了這個龐大的國家大部分的權利,在他身邊,緊密的團結了幾乎所有的公卿大臣。主父雖然大軍在握,可是調動大軍用的虎符,也必須出自於趙王的授予,若無虎符在手,趙國的將軍們連一兵一卒都無法調動。
只是無論是趙雍,還是趙何,誰都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地位變化。在趙雍心中,趙何仍舊是那個心愛的兒子,習慣了依賴自己,事事遵從自己的安排;而在趙何心中,趙雍也依舊是那個寵愛自己的父王,習慣了下意識的去聽從他的安排,在他面前並沒有作為趙王的意識。
所以趙雍依舊我行我素,他臨時起意對趙章的封賞,之前並沒有透漏過半點意圖給趙何或者肥義,只是下意識的行使著本屬於自己的王權。可肥義卻站出來反對了,那個趙雍曾經以為最忠心於自己的臣子,那個追隨了自己三十多年的鋥鋥之臣。這也讓趙雍心中生起了一絲警覺,但也只是以為自己是離開權利中樞時間久了所造成的不適,並沒有想到更深更遠的地方。
而這其中的利害,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李兌卻是看的最是清楚。這些日子來他一直苦心鑽營,在上,成功的獲得了肥義和公子成信任,就連年幼的趙王也對他另眼相看;在下,他廣結黨羽,在朝中以寬厚豪爽而聞名,妹夫趙頜無疑是他最重要的政治夥伴,以他們兩人為中心團結了一大批的中小官員,雖然遠遠不能與強大的公族勢力抗衡,卻也成為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趙雍父子三人棄了車架,只是輕馬前行,一路歡聲笑語,到似其樂融融。大臣們則在其後緩緩跟隨,隨行的騎兵按照慣例是不能進入都城邯鄲的,所以在趙希等大將的率領下,入駐到了邯鄲城外的大營中。
李兌身為司寇,又兼任少傅,位列上卿,所以行走的位子自然不會靠後。可他卻故意放緩了速度,漸漸偏離了大隊人馬,一旁的趙頜會意,便也輕輕催馬靠了過來。
“你怎麼看。”趙頜放緩了馬速,與李兌並肩前行,目光卻似無意的望向了遠處,出言輕輕問道。
李兌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事情不是很明顯了,交位後的父親開始對長子生出了愧疚,想要補償他些什麼,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