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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下說了。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沒用了,她既然不信任我,就不可能給我機會解釋什麼的。但我卻慶幸她沒有聽我說下去,因為即便聽下去,我也不會真正跟她坦白的,這是無奈的事。師傅說過,身為一個殺手,要冷血,不可以感情用事,所以有時候會有很多不得不為的事,這是再所難免的。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和她有距離,這種距離真的很難再拉近了。菩兒她是個不尋常的女孩子,自小的不幸,與所生長的環境就註定了她無法跟別的女孩子一樣。如何跟她接觸才能讓她擱下心來說話,這真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剛才的那個白衣女子叫白櫻,是師傅的師妹,她一直都是個鬼魅陰冷的女人,經常神出鬼沒,而且會些奇特怪異的法術。她跟我師傅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卻有著同樣一顆對尤少傾師叔的愛慕之心。聽師傅說過,喜歡尤少傾師叔的女子確實不少,白櫻和她只是其中兩個而已。所以我一直很希望能夠見這個尤少傾師叔一面,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竟會讓如此自負她們傾倒,魂牽夢繞。

也許是因為我與菩兒處了那麼長時間,依舊無法博得她的信任,所以才讓在暗處等待的白櫻急了。她比我師傅更加期盼能為尤少傾師叔報殺父母之仇。那日聽到菩兒屋裡的響動,我就知道白櫻急不可奈,已經下手了。她施法術將炎火注入了菩兒體內,目的只為逼她就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選擇借刀殺人,而且借的刀都是菩兒。但我知道,菩兒真的很無辜,無辜的讓我不忍心再繼續接近她。

其實白櫻根本沒有把我點昏,是我自己裝暈的。佯裝暈後,我聽到了菩兒的聲音,她叫我名字了,而且一直喚著我名字,搖著我的胳膊,試圖把我搖醒。那一瞬間,我心裡暖流涓涓,原來她也是個有心的人,她也會關心別人。

可是我卻不能醒來,不是因為白櫻不允許,而是我自己不允許。我不想讓菩兒知道這事也有我參與,我想做個旁觀者,只當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話,菩兒還能跟我說兩句話,若不然再想聽她跟我說話,恐怕就是奢望了。

其實在菩兒面前的我,不是真實的我,那種性格不是我真實性格。真實的我一點也不愛說話的,常常一個人默默待著,從黎明到黃昏,一直都是那樣。跟菩兒比起來,我有時候會覺得我更孤獨,更落寞。至少菩兒還有個她心目中的尤少傾哥哥可以牽念,而我什麼都沒有,即便有個師傅,對我也只是純利用的關係。沒有人會真心記起我,也沒有人會讓我忍不住想起,一直都沒有。

此刻看著懷裡昏沉中的菩兒,我的心真的亂了,她總是無法讓我平靜。菩兒,你一定要堅強,如果累了,想有個肩膀靠,我的肩膀不會吝嗇的。把我當成朋友,好嗎?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鞭打在身,也不放棄自己

“菩兒——”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梅陽的聲音,他在叫我,聲音透著淡淡的傷。右手被他緊緊攥著,暖意橫釋。只是,眸間卻突然一陣灼熱輕襲,我想,炎火又開始發作了吧。於是我便將眼睛緊緊閉著,再不敢睜開了。我不希望被梅陽看到我滿眸火焰的樣子,真的不希望。

置在額頭上的毛巾又被人拿去,重新換了一條,我依舊默默地躺著,我知道照顧我的人是梅陽。因為他攥著我手的那隻手在那一刻悄然已鬆開。

閉目凝思,默默無語。只是心裡越想越難過,猶記得那個叫白櫻的女子對我說的話:殺萬依寒換我自己的命。我該怎麼做?我雖然聽了梅陽講的鬼胎故事,很恨萬依寒,可這畢竟是梅陽所說,他的話是不可以全信的。該不該殺萬依寒?現在已經不是我考慮的問題,問題是殺不殺得了他?連我自己都沒自信,憑什麼白櫻就那麼相信我能殺得了萬依寒?

“菩兒,好好休息,我再來看你。”梅陽的聲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