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我半晌後,萬文遙終於把目光移到了別處,“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決,過兩天我去跟爺爺說,我帶你去見爺爺。不過,你的女孩子衣服就不要再碰了,省得惹禍上身。好嗎?”
我忙不顛兒地點頭。只要能學武,我什麼都能捨棄。
萬文遙又怔愣地看了我片刻,輕聲嘆了口氣後,忽又想起了什麼,問我道:“你剛才明明看到了我,不理我,是何道理?”
“你昨晚做什麼去了?”我佯裝淡定地轉移了目光,看向了前面的一片蔥綠。
萬文遙乍聽此話,難以置信地細瞅著我,眉梢吊得高高的,“你昨晚跟蹤我?”
“我的耳朵在夜裡很機敏,即便是一點動靜都能驚動我。”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讓他清楚的知道,我並不是跟蹤他們,而是他們做的實在太張揚。真以為大家都是聾子嗎?好像昨晚梅陽也在,想來也是被琴聲所引。
“莫不是因為你吃我的醋了?”萬文遙側首細細地看著我,樣子有些俏皮。
我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抬步即走,只冷靜的丟下了一句話,“別做夢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萬文遙似乎習慣了我如此,也沒有多加阻攔,木木的停在原地。我能想像的出來,他臉上有笑,而且是諷笑,他總是這樣。因為,我也習慣了。
我徑直往前走去,今天心情有些沉,只想到處走走。一來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二來散散心。眼前的這片叢林,我從來都沒來過,卻並不感到陌生。這裡很幽靜,疏葉飄零,薄霧籠罩,有些悽迷。不過,我很喜歡。
穿過叢林,我走到了一條小溪邊,溪水款款流動,招得我都有些口渴了。便蹲下身來,用小手捧起一槽水,舒爽地喝了下去,水很甘甜,很清涼。
“你跟她說了嗎?為什麼一點動靜也沒有?”樹林裡傳來了細微的女人聲音。
我一時好奇心起,站起身來,輕拈小步,向聲音傳來處走去。
聲音隨著我步伐的臨近,越來越清晰,而且聽起來很是耳熟。
再走近,我清楚地看到了一個女人,而且在她一丈遠處站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那個男孩子我看清楚了,不是別人,正是梅陽。而那個女人,我確實見過,並且印象很深。因為她是我在墳墓地見到過的第一個外來人,很美麗,就像花一樣。她好像自稱過是尤少傾的師姐,我至今不知道她的名字。他們兩個如今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情況?我好奇心更增強了些,便趴在了一棵龐大的樹後,細細地聆聽了起來。
梅陽的聲音夾雜著一絲不安,問道:“她真的是鬼胎嗎?”
“我師傅說她是,她就是,還能有假?”那女人的聲音有些冷寒,與上次同尤少傾說話的語氣截然不同。也許她是有資本用這種語氣對人說話的,畢竟她是尤少傾的師姐,恐怕能力還在尤少傾之上呢。
“師傅,可我覺得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梅陽低聲道。
原來他們是師徒關係,怪不得。看來我的警惕是對的,每個人都是不可信的。當初我隱約聽到這個女人說讓尤少傾利用我,可尤少傾根本不聽她的話。她如今又把她的徒弟推到我身邊,是為透過他利用我?還是別有目的?
“你跟她說後,她就沒有什麼反應嗎?”女人認真的問。
“她只是愣了一下,轉身便回桌看自己的書去了,表情很是淡定。我與她年齡相仿,若是我,我絕對不會表現的那麼從容,至少也得情緒激動一下吧。可她不,她的情緒一直很穩定,甚至比平常還要穩定。一個小女孩子,我真的無法想像她的內心是怎樣的。我覺得她真的很不一般。”
“她當然不一般,因為她是鬼胎。”女人的聲音依舊很冷。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