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鬼胎,她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最腹黑的人是誰?當然是——顧淮越顧參謀長!
腹黑的顧參謀長從小馬手裡接過了車子鑰匙,直接開車送他們去機場。上午十一點的飛機,現在才早上九點,時間還算寬鬆,他放慢車速行駛著。
嚴真坐在副駕上,偶爾用餘光打量打量他。今天下午顧淮越還有一個會,是關於部隊下一年度戰備訓練計劃的,他能抽出時間送他們已經是很不容易。只是嚴真不想也不會抱怨,因為她知道他既是她的丈夫,又是一名軍人。她也在習慣成為一個軍人的妻子,習慣這樣平和的離別場景。
車子穩穩地滑入了停車坪,顧淮越從後備箱提出所有的行李,轉身時看見嚴真和小禍害兩人圍帶著一模一樣的圍巾和手套,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
他忽然意識到這次送別與以往都不太一樣,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送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顧淮越怔愣了下,揉了揉珈銘的頭,說:“走吧。”
排隊換好了登機牌,三人站在候機大廳。顧淮越低頭囑咐顧小朋友在飛機上要聽嚴真的話,小朋友蔫蔫地點了點腦袋。顧淮越看他這副模樣,落在他小腦瓜上的爆栗子力度也變得輕柔了。
這小傢伙長這麼大,最不喜歡的,就是離別。
他抬頭看看嚴真,將飛機票交給她。
嚴真:“你忙的話就先走吧,我準帶著他安全到家。”
顧淮越笑了笑,扶了扶帽簷:“到家記得打電話。”
“嗯。”嚴真點頭,努力擠出笑容。
而他只是扶了扶她的肩膀,想說些什麼,卻又都嚥了回去:“那我先走。”從這裡回師部最起碼得一個小時,回去吃個飯也就該開會了,他確實忙得很。
他抱了抱小朋友,也抱了她一下,力度控制的不夠好還很短暫,沒等她感覺到這個擁抱的溫度,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小朋友忍不住小聲嘀咕:“怎麼感覺首長今天有點兒不一樣。”
聽完這句話,嚴真忽然覺得心裡頭被誰抓了一把,揪著疼。
她笑了笑,一手抓著小朋友一手準備檢票登機,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向後看,不去追尋他的背影。只是沒多久,她就不受控制地轉過頭去,看見他站在離他們不算遠的地方,目送著他們離去。
見她望過去,顧淮越笑了笑,將右手抬起,緩緩地行了一個軍禮。那是一個軍人能表達出來的最高敬意,他給了她。
而嚴真則迅速地轉過頭去,瞬間淚如雨下。
……
…………
C市的冬天也不比B市暖和多少,只是大街小巷上餘下的喜慶氣息讓她感覺新年還未走遠。梁和和李琬就笑她,說是在部隊的時間抓得太緊,讓人也跟著神經緊張,完全意識不到這是在放假過年。
嚴真一想,還真覺得有道理。
直到現在想起分別前看他的最後一眼,嚴真還覺得胸口悶得慌,回到家裡給他打電話,是通訊員小馬接的,說是參謀長在開會,讓他等她的電話,知道他們到家就放心了。
如今回來三天了,除了第一天打了個電話說往後幾天會很忙之外,再打過去,就是小馬代接了。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點。不過嚴真心裡清楚,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她記在心裡就好。
忽然一陣咋呼聲起:“嚴老師,牛奶都冒泡泡了,熟了!”
你看,想走神思考點兒問題也不行,還有個倒黴孩子要喂!嚴真趕緊關了煤氣開關,把煎好的雞蛋和牛奶盛了出來,讓頭一天上課的顧小司令吃早飯!
他們現在住在顧淮越市區那套兩居室的房子,從這到學校的距離比顧園近,他們來回也方便。
嚴真馱著顧小朋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