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朋友等在外圍,小朋友已經捧著爆米花吃的不亦樂乎了。嚴真坐在那裡卻有些發怔,要是把身邊這個小傢伙忽略不計,他們,這算是約會?
想著,嚴真不禁笑了笑。
別人都是,約會,相愛,結婚。而他們卻剛好翻了過來。不過,殊途同歸就是了。
“嚴老師,我要喝可樂!”小朋友咋咋呼呼。
嚴真沒好氣兒地翻了翻眼皮,有這個小傢伙在,再好的氣氛也得給破壞了。
顧淮越走過來將票遞給嚴真,順帶握了握她的手。
今天天氣有點兒冷,顧淮越握著她的手,不禁皺了皺眉:“手怎麼這麼涼?”
嚴真眨了眨眼睛,原本沉靜的眼眸竟透出幾分狡黠來:“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嗯?”
“手涼的人沒人疼。”
顧淮越怔了下,才意識到她是在開玩笑,握著她的手不由得使了使力,像是要給她暖熱。
電影準時開場。
小朋友看得興高采烈,而嚴真卻隱隱有了睡意。
顧淮越也看得很專注,直到肩膀上有了沉沉的感覺,才發現某人睡著了。他怔了下,而後笑了笑,稍微調整了坐姿,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當兵以來,像這樣的約會用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他不知道這有沒有標準範本可以參照,不過,像現在這種感覺就挺好。
正在他的思緒走遠之際,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響了起來,顧淮越一看號碼,猶豫了片刻,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急促,他聽得不甚清楚,正要起身向外走去時想起了睡著的嚴真,偏過頭去看,她已經睜開了眼睛。
嚴真看他拿著電話便知道有事:“去接吧。”
顧淮越扯出一個幾不可察的笑,向外走去。
是通訊員小馬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剛剛演習導演部副導趙上校剛剛給他打過電話,說席司令勞累過度住進了醫院,現在在醫院想見見他。
顧淮越說了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原本松展的眉頭此刻又稍稍皺起。正逢此時電影結束,人群往外走,他一抬頭,便看見了嚴真和顧珈銘小朋友。
嚴真看他一臉凝重,不由得問:“出什麼事了?”
他扶了扶她的肩膀,看了看小朋友,又看了看她,才說:“席叔住進了醫院……”
嚴真立刻有些緊張:“嚴不嚴重?”
顧淮越搖了搖頭:“說是情況控制住了,這陣子部隊裡搞演習,席叔盯得緊,精氣神兒透支了吧。”
“那咱們現在去看看他?”
顧淮越凝視著她,笑了笑:“今天先別去了,席叔剛醒,見不過來那麼多人,我先把你們送回家,然後再去醫院看看席叔。”
也只好這樣了。嚴真點頭答應
席少鋒不算是個身經百戰的人。
半世紀以前,十八軍進駐西藏,將五星紅旗插上世界屋脊的時候他還小。而等到他長成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參軍入伍時,西藏早已經解放,並開始了和平建設。彼時十八軍的番號早已被撤銷,席少鋒就待在一個原十八軍的一個團裡當兵。
照他的話說,這在高原上當兵的人骨頭都要比其他的軍人硬三分,而現在卻讓他躺在床上,還是因為生病躺在床上,他十分不樂意。
他就著鍾黎英遞過來的水服了藥,看向筆直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顧淮越。
“我叫你過來,你有沒有意見?”
“報告司令,沒有。”
“沒有才怪!”他瞪他一眼,光是戳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樣子就說明他很有意見!
顧淮越適時放鬆了下,以減輕席司令仰視他的壓力。
席少鋒抬了抬手,有些吃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