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慧冷冷說道:“恕我不識大駕。”
那中年文士道:“在下雖在江湖之上活動,但一向隱密身份,別說姑娘不誠,能夠誠得在下之人,實在不多。”
李文揚目光一掠那居中而坐之人,仍然舉著青銅面具,端坐不動,生似這敞廳中劇烈的戰鬥慘重的傷亡,和他無關一般,有如一座無知無黨的泥塑神像,心中暗自生疑。
李中慧道:“看你們這等神秘、鬼祟的舉動,定然是傳言中的‘玄皇教’了?”
那青衣文士微微一笑,道:“姑娘猜的不錯,本教已在大江南北,建立了二十六處分舵,預計三年之內,當可……”
李中慧冷冷接造。“那也唬不住人,看你身份似是不低,可就是玄皇教主麼?”
那青衣文士臉色突然一整,道:“敝教主神威遠播,且是在下能夠勝任的。”
李中慧道:“那你是什麼人?”
中年文士道;“教中護法。”
李中慧冷笑一聲道:“那居中而坐,戴著青鋼面具的又是什麼人?”
那中年文全肅然說道:“本教教主。”恭恭敬敬,對那人一個長揖。
李中慧道:“哼!故弄玄虛,既是玄皇教主,何以不敢以真正面貌示人?”
第十七章
只聽一個清冷的聲音。由那青銅面具之中,傳了出來,道:“見過我真正面貌之人,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不是為本改效力,就是五刀分屍而死。”
李文揚、韓士公同時聽得一怔,只覺那聲音清冷中帶著嬌脆,分明是一個女子口音。
李中慧冷笑一聲,道:“誰生誰死,現在還言之過早,你先取下面具吧!”
那居中而坐的嬌小之人,緩緩舉起右手,緩緩的取下了臉上的青銅面具。
燈光耀射之下.群豪只覺眼前一亮,現出一張絕世無倫的美麗面孔。
那中年文士,雖然久年和教主相處,形影不離,但亦似未見那教主的真正面目一般,看她取下了面具,竟然瞪大了一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凝神相注。
李文揚也未料到,統率著這神秘、殘忍的玄皇教的,竟然是一位絕世的美人,不禁多看了兩眼,只見她柳眉彎彎、星目流波、瑤鼻櫻唇、容色端麗,不可通視,看了一陣,趕忙別過頭去。
韓士公大聲喝道:“好一位漂亮的姑娘,只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外貌如花,心似蛇蠍……”
那美豔少女,突然一挺身而起,嬌軀一晃,人已欺到了韓士公的身前,素手揮處,啪的一聲,打了韓士公一個耳括子。
這一拳打的迅快至極,不但韓士公未能閃避,連那站在身旁的李文揚,也看的心神大震,只覺她身子一閃而到,身法之快,出手之奇,生平僅見。
韓士公被打的身軀搖了兩搖,嘴角間鮮血淋漓而下。
只聽那美豔少女,冷冷說道:“這不過略施薄懲,再要出口傷人,當心我打落你滿口牙齒。”
韓士公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輩子,從未受過此等之辱,在眾目瞪降之下,被人打了一個耳光,那真比殺了他,還要難過,一面運氣止疼,一面暗中提聚功力,陡然大喝一聲,一拳擊出。
那美豔少女嬌笑一聲,身軀一閃避開,右手疾拂而出,纖纖玉指,橫掃脈門。
韓士公擊出的右手一縮,左掌施展出擒拿手法,疾抓脈門。
那美豔少女擊出的右手不收,只把五指一屈,突然彈了出來。
韓士公左手將要搭上對方有腕脈門之時,忽覺幾縷尖厲指風襲來,不禁大驚,再想躲避,已自不及,只覺左腕脈穴一麻,一條左臂,登時軟軟的垂了下來。
李文揚看那美豔少女出手一擊的手法,已知韓士公難是敵手,早已暗中提氣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