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道:“他們都不肯聽我的話呀!”
林寒青道:“現在他們都已動了真火。為了儲存聲譽硬拼,捨死忘生,那是更不會聽你的了。”
寒月呆了一呆道:“那就讓他們先把我殺了就是。”
林寒青道:“那也無補於事……”
微微一頓,接道:“你站遠一些,準備救人,我上去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們分解開去。”
陽光下但見劍芒飛繞,兩條人影,已被那森寒的劍光淹沒,間有一現,更見兇險,寒月忽覺心頭泛上來一股寒意,情不自禁的問道:“救那一個呢?”
林寒青淡然一笑,道:“不知道,也許是韓老前輩,或是那黑衣人,也許是我,都有可能。”側身越過寒月,緩步向前行去。
寒月急道:“林相公,你要謹慎些。”
林寒青回首一笑,露出一排雪齒,劍眉輕楊,星目閃光,神采照人,清灑異常,緩緩的說道:“你退到一丈外去,距離太短了,你措手不及。”
他的風采,足以撩動任何女人的芳心,寒月伍了一怔,依言向後退去。
林寒青逼近兩人四尺左右處,突然一挺蜂腰,拔身而起。
絕壁間人影閃動,快速如燕剪掠波,直向韓士公和那黑衣大漢交錯的劍光之中躍飛過去。
寒月陡然停下了腳步,凝神相望。
只見林寒青疾快的投入那盤旋飛統的劍光之中。
一陣金鐵交鳴聲中,環繞的劍光,頓然而住。
那黑衣大漢悶哼一聲,手中長劍跌落在地上。
韓士公短劍雖未脫手,人卻沿峽道向下滑落了七八步遠,才拿樁站好。
再看林寒青時,只見他身上披風,被劃裂了一道長約四五寸的口子。
寒月急急的奔了上去,問道:“林根公,你沒有傷著麼?”
林寒青淡淡答道:“幸未辱命。”
那黑衣大漢望了落在峽道中的斷劍一眼,臉色鐵青的說道:
“兩位請登山吧!”身子一轉,隱失不見。
林寒青仔細看去,在那轉彎的石壁間,有一個僅可容一人透過的石洞,原來那黑衣人就在那洞穴之中,絕壁穴居,陝道險關,守關之人武功又極高強,無怪能阻攔了無數高人登上連雲廬去造訪天鵝道長。
韓士公舉步行了過來,笑道:“如非此劍鋒芒,老夫今日勢非傷在那人的手下不可。”伸手送上短劍。
林寒青按劍入鞘,藏人懷中,道:“兩位的劍術,都屬上乘,如非在下借重手上的堅牢的銬鏈,拒擋兩位劍勢,早已傷在你們交錯的劍光下了。”
韓士公道:“老夫走了大半輩子江湖,像林兄這點年紀,有論武功成就之人還是初見,看來老夫數十年江湖闖蕩,當真是浪得虛名了。”
林寒青道:“六星塘少莊主皇甫嵐,比在下猶勝幾分。”
韓土公道:“大約說來,珠聯壁輝,兩位都算是晚一輩中的皎皎人物,唉!一代新人勝舊人,老夫已經老邁了。”
這幾句話,說的淒涼無比,一副英雄老大的悲傷。
寒月緩緩撿起峽道中的半截斷劍,道:“咱們走吧!上去峰頂,就是連雲廬了。”
林寒青似是忽的想起了一件緊要之事,問道:“那天鶴道長的為人如何?”
寒月嫣然一笑,道:“和氣得很,只要是闖過這兩道險關,登上峰頂之人,都得他親自相迎,盛情款待,兩位放心的跟我走!”
轉過石壁,只見一條狹長的山道,宛如刀背一般,斜斜插入天際。
寒月柳腰輕折,當先而行,強勁的山風,吹得她青色的衣袂獵獵飛舞,在飄渺的雲霧中看來,她炯娜的身形,飄舞的衣衫,宛如盛開的青色花朵,花枝搖曳,